眼瞅太陽落山,一些體質不太好的,都已經在雪窩子裡凍暈過去的時候,不遠處有燈籠光亮,幽王的車隊終於出現了!
“王爺,下次這麼晚,不如就在軍營裡住下得了,您的腦疾剛剛痊愈月餘時間,可得多注意身體啊!”晁定嶽騎著馬和趙慶的馬車並排前行,一邊扯著嗓子朝馬車裡開口喊道。
“你以為本王願意?樸不遠那家夥讓劉清平給本王帶話,卻不願意告訴劉清平所為何事,所料不錯的話,應該和兵仗局有關,眼下幽州這情況,本王不趕緊回城問問清楚,哪兒睡得著覺?”趙慶哪怕坐在馬車裡,也覺著四處漏風,身上裹了厚厚一層被褥,還是凍得直打哆嗦。
晁定嶽聽了這話便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在心中苦笑連連,如今這幽州,像極了一個尚未被點燃的火藥桶,隨便一點兒火星兒,就能徹底炸開花來。
“噗……”
忽然,打頭兒幾個親衛坐下馬匹止步不前,前蹄不安的踩踏著地麵,鼻子裡發出噗噗聲響。
“戒備!”
晁定嶽麵色一變,當即抽出腰間長刀準備上前察看。
就在他喊出一聲戒備的同時,道路兩側雪窩子裡有二三十號人蹦了出來。
這些人就像是關節僵硬的僵屍一樣,雖然揮舞著刀劍,卻蹦蹦躂躂極為滑稽的朝著幽王的車隊衝了過來。
“親衛聽令,前隊散開纏住他們,後隊保護幽王殿下箭型隊形衝刺突圍!”
晁定嶽眼瞅來襲敵人數量頗多,急忙朝著車隊周圍的親衛們開口喊道。
隻是他這聲音還未落下,就聽到有箭矢破空聲從遠處黑暗中傳出。
“小心箭矢,保護幽王車駕!”
其實都不用晁定嶽呼喊,跟隨在幽王身邊的,都是親衛裡最精銳的兵卒。
箭矢破空聲剛一響起,馬車周圍幾個騎兵就從馬鞍掛鉤上取下圓盾舉在胸前,將幽王的馬車圍了個水泄不通。
數十根箭矢劈裡啪啦打在盾牌和馬車的頂棚上,有的被盾牌彈開,也有的擦著盾牌邊緣,射在親衛們的盔甲上。
也得虧這些親衛都換裝了這些天工匠們做出來的鎖子甲,精鋼材質的甲片完美抵擋了箭矢攻擊。
這第一波襲擊之下,僅有幾個實在倒黴的親衛和戰馬,被箭矢擦著甲片的邊緣,雖然卡在連接處的皮革上,箭頭卻依然劃破了皮膚。
饒是傷口處在毒素作用下癢痛難忍,這些親衛們的陣型毫不動搖。
晁定嶽為首的前隊親衛策馬向正前方呈扇形散開,憑借著身上的盔甲和手中利刃和來襲的殺手們戰成一團,而後排的親衛們,則是拱衛著趙慶的馬車,如箭頭一樣不管不顧向前猛衝準備突圍。
“見鬼!他們穿著的,不是製式盔甲!”王將軍麵色瞬間慘白,這些人的裝備和實力,跟情報裡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不過眼下也顧不得太多,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不要和趙慶的親衛纏鬥,所有人衝擊馬車,殺死趙慶者,賞金千兩!”王將軍扯著嗓子一聲高喊。
在一千兩黃金的誘惑下,不管是王將軍帶來的肅州精銳邊軍,還是沈家和吳家的那些烏合之眾,一瞬間全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哪怕拚著被親衛一刀砍中,都要拚了命的朝著馬車衝殺過去。
加上拖拽馬車的兩批駿馬並未披甲,很快就被弩箭射成了刺蝟中毒身亡。
眼瞅馬車喪失了動力,幾個親衛還想用盾牌掩護趙慶從馬車裡出來,卻聽馬車裡傳來趙慶的聲音。
“晁定嶽,用掌心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