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丁一袁整個人如遭雷擊,丁芷卉也蒙了。
她的公公和夫君,要逼死自己的父親?
當著自己的麵兒?
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樣子呢?
分明前幾天父親還在說,隻要幽王一死,肅州和幽州就都是肅王的天下,到時候自己是世子妃,父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怎麼會變成這樣……
“肅王,世子,卉兒求你們了,求你們饒了我父親好不好?這些年,父親替肅王辦事,沒有功……”
“啪”
肅王世子反手又是一記耳光,這次捂著臉閉嘴的變成了丁芷卉。
丁芷卉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她的認知在這一刻完全崩塌了。
她不明白父親這些年跟一條狗一樣替肅王辦事兒,甚至為了諂媚肅王,連自己都被當做禮物一樣,獻給了肅王世子。
這般卑躬屈膝阿諛奉承,竟然還是被當做夜壺一樣,沒用了,就該踹進床底下了麼?
“你記住了,父王給他機會畏罪自殺,就是對他最大的寬恕了!如果他自己下不了手,想想看,彆人會如何對他?如何對丁家?”肅王世子也換了副麵孔。
懶得偽裝什麼親家的嘴臉之後,他們的笑容是那麼冷漠無情,甚至還帶著幾分陰邪。
“那你們把我也殺了吧!我不嫁了!”
這是丁芷卉能夠想到的,唯一的威脅了。
然而,麵對她的倔強,肅王和肅王世子都笑了。
“不嫁了?哈哈哈!你真以為自己有選擇權嘛?你真以為你說不嫁了,就不嫁了?”
肅王搖了搖頭,丟下手裡隻剩下一根骨頭的肘子:“今天車馬勞頓,本王和世子就在府衙住下了,本王希望明天一早就收到丁一袁畏罪自殺的消息!丁一袁,你聽明白了嗎?”
“下官明白了……”丁一袁被抽光了最後的一絲力氣,就像是一條骨頭寸斷苟延殘喘的老狗,癱軟在地麵無血色。
哪怕是看向雙目中滿是絕望的閨女,丁一袁的雙眸裡也隻有死氣沉沉,再無其他任何情感。
“走吧,帶本王去客房!今晚伺候本王休息!”肅王看都不看地上的丁一袁,隻是冷聲朝丁芷卉開口說道。
“什,什麼?”
丁芷卉渾身顫栗,她下意識扭頭看向肅王世子。
“看什麼?父王讓你去,就乖乖的聽話!從你父親要你嫁給本世子的那天起,你不過就是肅王府暫時寄養在幽州府衙的一隻寵物罷了!寵物,就要有作為寵物的覺悟,父王會好好憐愛你的……,哈哈哈哈……”
肅王世子的笑聲宛若魔鬼的低語……
丁一袁或許知道,又或許不知道。
肅王世子從十六歲開始到現在,丁芷卉是他“娶進門”的第七個“正妻”,而這一切都因為肅王的某個特殊小愛好……
隻不過,肅王的好事兒終究還是被打斷了。
他這邊前腳拖著丁芷卉剛進客房,晁定嶽便帶著一隊精銳親衛敲響了幽州府衙的大門。
府衙裡差役們都下班回家了,這個時候還在府衙內的,都是丁家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