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個幽王府,備不出幾個護衛的飯菜?
就說沒有飯菜,給找個地兒歇腳也成吧?
大半夜的,給扔外頭吹冷風挨凍啃乾糧?
這尼瑪,乾糧還是自帶的?!
“晁將軍,這就過分了吧?”肅王知道,自己必須說點什麼了。
不然今個兒回去,這些護衛嘴上不說啥,心裡指定犯嘀咕。
“啥?”晁定嶽卻是故作沒聽清楚,扭頭抬起胳膊,亮出護臂上一道凹痕:“您問我護臂上的傷痕啊?嗨,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刺殺我家王爺,卑職替王爺擋了一箭,得虧護甲的鋼好啊,不然卑職的胳膊可就破皮了!”
“???”
肅王差點兒噴血。
“王爺,您彆管我們了,我們幾個皮糙肉厚,耐凍!”
肅王的護衛隊長也是心腹,自然不能看著自家王爺下不來台。
可他情商屬實不咋地。
這話一出口,身邊的士卒麵色複雜,肅王爺和世子的麵色也變得複雜起來。
倒是晁定嶽咧嘴一笑,熱乎的拍了拍那隊長的肩膀,從馬鞍上摘下一個酒囊遞了過去:“兄弟,我看你合眼緣,請你喝酒!”
說罷,晁定嶽也不管那肅王護衛們作何感想,自個兒樂嗬嗬的帶著肅王父子進了院門。
肅王見到趙慶的時候,趙慶正坐在主位上胡吃海喝呢。
更絕的是,趙慶麵前火爐上放著個獨立的小鍋,裡麵香氣橫溢,牛油鍋底咕嘟咕嘟冒著泡。
再看旁邊客位上,兩個座位共用一個鍋爐不說,鍋裡就是白水,旁邊盤子裡淨是些麵食和耐放的素菜。
“王叔來了?小侄前幾日遇刺受了驚嚇,這腿啊一站起來就打顫,所以王叔彆怪本王沒去門口接你,實在不好意思啊!”趙慶樂嗬嗬抬起頭看向門口的肅王,也沒站起身來,就那麼笑盈盈說道。
“……”肅王橫豎沒看出這好大侄兒臉上有半點兒不好意思,強忍著心中抑鬱擺手故作大度:“無妨無妨!倒是本王不請自來,讓大侄兒多想了,下次本王來之前,肯定早做準備,不會這麼倉促!”
“呦?”趙慶眼前一亮,這廝在點我呀?
“是吧?本王也覺得王叔太倉促了,您看看,您能進來好吃好喝,外頭那些護衛們隻能挨凍啃乾糧,一次兩次倒也罷了,這要是次數多了,難免讓下邊的兵卒們心寒呀!整的跟咱們老趙家管不起兵卒們吃飯一樣?多掉份!”
肅王瞪大了眼睛,他想要看清楚自己的大侄兒有多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