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真狂妄,還是真不過腦,竟然發號施令讓所有鐵刀盟成員即日在總會集合,要對綜合執法衙門展開報複行動。
他這邊的報複行動還沒開始呢,當天夜裡申安就親率申字組番子血洗了整個鐵刀盟。
據說那鐵刀盟的總會院內,慘叫聲繞梁三日,遍地殘肢血汙,府衙的斂屍隊都難以忍受。
此間事了,大小商號的老板掐指一算,交給衙門的管理費不比保護費貴多少,但管理費交了之後,才是真受保護啊!
一時間,之前還沒想明白的商號老板們蜂擁而至,揮舞著銀票錢串,差點兒把嶄新的門檻給踏平了。
幾日後,一支來自京都的車隊,打破了幽州的寧靜。
這車隊為首的馬車打著明黃色龍旗,拱衛車隊的騎兵,清一水兒身著禁軍的製式盔甲,陽光下金燦燦的,甚是紮眼。
城門處守衛小旗見狀,當即明白這是打京都來宣旨的太監到了!
於是小旗不敢有絲毫遲疑,檢查過來人的通關文牒將其放入城內後,第一時間通知了暫管幽州衛一應事務的晁定嶽。
就這麼的,天使太監還沒到幽王府門口呢,晁定嶽的心腹親衛就快馬加鞭衝進了幽王府。
“王爺!王爺!京都來人了!”
親衛一路快跑,將消息送到了趙慶跟前。
“京都來人了?什麼人?可是新任的幽州府牧?”趙慶也不奇怪,算算時間自己遞上去的折子和名冊,怎麼也該在幾日前抵達京都了。京都派人過來是遲早的事兒,隻不過來的是誰很關鍵。
“城門口的守備小旗說,來人是個太監,車隊打著龍旗!應該是來宣旨的!”
“哦?”趙慶來了興趣,上次關於自己腦疾痊愈的彙報,上邊隻給批複了四個大字——朕知道了。
除此之外,彆說什麼勉勵或是以示親近的客套話了,連他麼的皇帝私印都沒蓋!
這次怎麼舍得給自己發什麼聖旨了?
莫非,是自己理解錯了上次那“朕知道了”其中的深意,建帝對自己染指幽州軍權很是不滿,準備派突然派太監和禁軍捉拿自己回京受罰?
應該不能吧?
帶著三分好奇七分忐忑,趙慶乾脆早早在府門外候著了。
前世小說裡,什麼主角虎軀一震怒斥天使太監,亦或者主角一怒,將傳旨太監斬於刀下之類的橋段都太扯淡了。
作為藩王,麵對傳旨太監的時候,你麵前站著的當真隻是個小太監?
不,那是皇帝的顏麵!
這種時候,要麼你有百萬精兵,頃刻間能讓朝堂改名換姓。
否則,心裡再憋屈也得乖乖忍著、受著。
尤其是他這般封地遠在京都千裡之外的藩王,得罪了傳旨太監,他回頭在皇帝跟前隨便搬弄幾句是非,就不是你能受得住的。
等太監車隊來到府門口,趙慶遠遠一眼看去,透過打頭那馬車撩起來的簾子,總覺著裡邊坐著的太監有些麵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