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七叔趙烆,途徑幽州府上虞城,急需白銀二十萬兩,望賢侄伸以援手,速速送往上虞城外奇峰鎮,十萬火急,切切!
趙慶看完這書信一臉懵逼。
七叔趙烆?
自己的七叔,不是在當年奪嫡之爭中落敗身故了麼?
而且,七叔也補覺趙烆吧?
忽然,趙慶猛地一抬頭,轉身看向柳蓉兒問道:“蓉兒,你可記得本王的十七叔本名是什麼?”
“趙烆?好像是這個吧?”柳蓉兒也不太肯定,麵露難色解釋道:“祿王爺並無封地,常年居住於京都祿王府,深居簡出不怎麼拋頭露麵,隻知道當年建帝登基的時候,這位祿王爺好像也是居功甚偉,而且建帝登基後,也是諸多藩王中和建帝關係最為親密的王爺,至於說本名叫什麼,奴家還真記不太清了……”
“趙烆……,那十有八九沒跑了!”趙慶頓時苦笑,看來這個送來書信的趙烆,的確是自己十七叔祿王爺不假了。
隻不過,他怎麼會出現在上虞城?還急需二十萬兩白銀?
莫非……
“劉先生沒有說是誰送信過來的嗎?”趙慶不禁問道。
“奴家也曾問過來人,說是送信去幽州商盟的是個掃大街的小乞丐,說是有人給了他五十個銅板,隻需要將這封書信送往幽州商盟,並且說明要交給趙慶親啟就好了。”柳蓉兒沒敢隱瞞,而後一臉古怪忽然反應過來:“奇怪了,按說王爺您這段時間在幽州城內可謂是風光無二,讓小乞丐送信的人,知道交代這封信由趙慶親啟,怎麼會送去幽州商盟,而不是直接送來幽王府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讓小乞丐送信這人,並不是幽州本地人,也不知道幽州近段時間來的巨大變故?”樸不遠思忖著開口分析道。
趙慶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可十七叔為什麼要隱去十字,隻寫了七叔呢?
不管怎麼說,這十七叔趙烆畢竟是建帝那幫兄弟裡邊,和建帝關係最為親密的藩王。
加上趙慶現在也不缺二十萬兩白銀,便是讓樸不遠前去準備銀兩,準備帶上百餘個親衛去一趟上虞城。
要說這位祿王爺趙烆也是真倒黴。
他之所以從京都千裡迢迢跑來幽州,還是奉了建帝的密令,前來給自己的好侄兒麵授機宜。
因為是密令,所以趙烆這次出行一如既往的低調,並未大張旗鼓打出王旗,也隻帶了三十多個隨行侍衛穿著便服就直奔幽州而來。
這一路一千多公裡可不好走,出了京都沒多遠,官道就開始出現大量損毀,有被山賊挖出來的陷馬坑,也有山洪過後水毀坍塌路段。
總之這一路上,哪怕是並不嬌貴的祿王爺,坐在馬車裡也是滿麵愁容,恨不得背後生出兩根翅膀,直接飛到幽州城中。
眼瞅進了幽州地界兒,他這尋思差不多解脫了的時候,防備心自然也降到了最低。
恰逢這是途徑上虞城外的奇峰山,一行人剛沿官道行至半山腰,天氣突變下起了鵝毛大雪,其中還夾雜著拇指豆大小的冰雹。
京都匠人打造的馬車,哪兒考慮過需要應對冰雹這類極端天氣?
祿王爺的王駕很快就被冰雹損毀,滿是窟窿的頂棚時不時漏下來幾顆冰雹,砸得祿王爺愁眉苦臉也是鼻青臉腫。
眼瞅自家王爺都快讓冰雹折磨瘋了的時候,眼尖的護衛就發現不遠處山梁子上,有一座小廟內亮有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