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家族收斂行徑,趙慶在京都的店鋪可謂是聲名鵲起,就連街頭青皮都知道,這家店招惹不起。
正事兒談完之後,叔侄倆也是徹底敞開了心態,吃肉喝酒那叫一個好不痛快。
趙慶其實沒喝多少,以他的身體和酒量,五十多度的北國春,一壇下肚基本就到量了。
但趙烆是真給他露了一手什麼叫千杯不醉!
喝到最後的時候,趙慶都已經雙眼發直口齒不清的時候,趙烆照樣和剛開始那般,豪氣萬丈的端起酒盞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便是一碗酒下肚。
喝完酒,趙烆隻需抹一把嘴,用筷子夾起幾塊兩麵金黃的牛肉塞進嘴裡嚼吧嚼吧,等牛肉咽下肚,立馬就要去碰第二杯。
“不行,不行了!王叔,你,你慢慢喝……”趙慶直著舌頭話還沒說完呢,就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王爺現在不方……”門口候著的樸不遠正要開口阻攔,卻被來人一把拔開了身子。
吱呀一聲房門被重重推開,衝進屋來的正是晁定嶽。
“王爺,出事了!”
晁定嶽麵色凝重,手裡攥著一塊禦前衛的製服碎片。
關鍵在於,這碎片上有一行字跡,歪歪扭扭用鮮血做墨,猩紅刺眼!
“怎,怎麼回事兒?”趙慶被這血跡斑駁的棉布碎片驚醒了七分酒意,抹了把額頭的汗水開口問道。
晁定嶽先是將布片雙手遞給趙慶察看,而後這才開口解釋:“方才有山澗獵戶夜叩城門,說是有城市綜合管理執法衙門的差爺在山中被人追殺,喘息之際撕下布袍寫了這麼一封血書給他,讓他以最快速度送來幽州城!”
山澗獵戶?
趙慶再看手中碎布,上麵用血字寫著:馬匹交易是陷阱,喜大人危在旦夕,懇請幽王出兵搭救!
馬匹交易?趙慶忽然想起來了,喜公公跟他提過一嘴這事兒。
說是盯梢那處暗娼得到的線索,肅王準備從幽州境內走渠道運送一批戰馬,作為交換,將會給草原部落送去最為緊缺的鹽鐵茶等緊俏物資。
這事兒趙慶其實沒太放在心上。
一來,是覺得沈遼遠的反應其實挺真實的。
二來,則是有些高看了喜公公的職業敏銳度。
許是前世電影看多了,對錦衣衛的情報能力,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絕對信任。
而禦前衛跟錦衣衛是一個性質,便是等位代換過後,趙慶認為禦前衛在搞情報這一塊,肯定是非常專業的。
於是,喜公公認為這是個機會,可以伏擊一波,既截獲了肅王送去草原的鹽鐵茶,還能繳獲草原部落用來交易的兩千多馬匹。
更重要的是,可以拿捏到肅王暗通遊牧部落的證據,這麼一來對幽州局勢可謂大為裨益。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從沈遼遠選擇招供的那一刻起,遊牧部落的陷阱就已經悄然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