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幫我看看他們這身打扮可有破綻?”申安指著身後二十來個人,朝麵前的韃子們開口問道。
十幾個韃子上上下下將麵前二十來個壯漢大量一遍,儘管很不願意承認,卻也不得不搖頭道:“回大人的話,這幾位身上裝扮並無破綻,若不是在這裡見麵,且他們身上並無枷鎖,還真以為是其他部落的勇士呢!”
“嗯,最好如此!”申安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二十幾個人可不好找,都是身上有草原血統的幽州軍戶,他這幾日費了不少勁才從各地搜羅出來,由各城的綜合執法衙門通過地道送來幽州的。
“接下來,你們將會在他們的監督下,三個人一組以斥候身份向幽州周邊擴散開來,遇到北戎的人,你們就是金帳汗國的王庭斥候,遇到金帳汗國的人,你們就是北戎的斥候,關於具體身份,不用我教你們該如何編造吧?”申安說罷,目光陰冷掃過十幾個韃子,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大人放心!我們碰到王庭的斥候,就說是北戎二王子的屬下,王庭那邊應該還不知道二王子已經被大人給抓了,我們的身份確切無疑,隻需要如實回答就好了!”一個機靈點兒的韃子趕忙回答:“至於碰到北戎的斥候,我們畢竟可能遇到熟人,就得各位大人出麵應對了,北戎對王庭並不熟絡,各位大人隻需要端足了架子,實在糊弄不過去,一鞭子抽下去他們就信了!”
申安很滿意這個答複,更為感慨王爺的深謀遠慮,當時要不是趙慶開口,眼前這十幾個韃子早被他拖出去砍了。
“大人,隻是我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是要向兩邊提供錯誤情報嗎?”一個自認為很聰明韃子開口問道。
“這就不需要你們操心了,帶著你們,不過是為了從細節上更不容易被識破罷了,老老實實跟著行動,能活著回來的話,我保證赦免你們的死罪,到時候留在幽州做個耕戶,不用風吹日曬的放牧,一年到頭也有糧吃,豈不快活?”申安不想讓這些韃子知道的太多,好處許諾過後,也不忘警告威脅道:“但你們要是敢耍滑頭,我禦前衛的刑具一定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大人放心,我們肯定乖乖聽話!您的人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對對對,我對長生天起誓都行!”
聽著眼前十幾個韃子忙不迭的賭咒保證,申安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
這一下午的時間裡,韃子又發起了兩次佯攻,都是身體尚且能夠騎馬的少量騎兵,裝模作樣的出工不出力。
甚至最後一次佯攻,連扛著雲梯的仆從軍都沒有看到,隻有孤零零幾個騎兵嗷嗷怪叫著,努力將動靜弄得更大些而已。
夜幕降臨後,韃子的軍營防線明顯收縮了一多半,崗哨和巡邏隊的密度更比昨天增加數倍。
而這也正是趙慶想要看到的。
圍困幽州城的韃子們收縮兵線後,必然露出更多兵力薄弱處,剛好給申安的人出城製造了便利。
夜色下,三四十個“韃子”騎兵,從幽州城東門摸了出去。
這三四十個韃子剛一出城,找到韃子包圍圈的薄弱處,用韃子的外皮糊弄過關後,快馬揚鞭以幽州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
呼延拓並不知道自己的包圍圈已經破成了篩子,這會兒正在中軍帳內抓耳撓腮呢。
“單於,身體健康的斥候本就不多,接連折騰了一天,晚上還讓他們出去探查的話,明天咱們可就沒有斥候可用了!”
呼延拓麾下的軍師沉吟再三,還是決定冒險勸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