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開口威脅的同時,也當真拉弓搭箭,同時六根箭矢死死鎖在了當中三人身上。
“咳咳,那,那什麼,我們是北戎的斥候,我們說迷路走錯了方向,你們會信的吧?”三人裡為首的壯漢滿臉堆笑,顫巍巍開口解釋道。
旁邊倆人點頭如搗蒜,隨即附和道:“是呀是呀,我們是按著發下來的地圖巡查來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這越走越不對,剛才我們正在研究地形,核對我們在地圖上的具體位置呢!”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你們迷路了,這才從幽州出發,一路向西北前行,並且繞到了我們王庭軍隊的側後方?”王庭這邊的斥候隊長表示不信,他嚴重懷疑眼前這三人是假冒的,或者是北戎彆有用心,似乎在謀劃什麼不得了的陰謀!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三個人點頭如搗蒜,齊刷刷露出一副乖巧的模樣來。
隻是那一臉絡腮胡,配上五大三粗的體型,和這乖巧的麵容多少有點不搭了。
“你們他麼騙鬼呢?你們這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王庭的斥候隊長當場暴走,冷著臉朝手下命令道:“綁了帶回去!交給千夫長大人定奪!”
隨著斥候隊長的命令聲,五個斥候一股腦兒衝了上去,三兩下就將三人捆了個結結實實。
“彆,彆呀!我們真是北戎的斥候,我叫蠟木圖,是北戎二王子呼延耶的手下親信!”三人裡唯一一個真韃子高聲喊冤。
“蠟木圖?呼延耶的人?”斥候隊長犯了難,呼延耶他有所耳聞,說是正在和他親哥哥爭奪北戎單於的繼承權,是個小肚雞腸的主兒,有仇當場就報,從不留仇怨隔夜。
如果眼前這人真是呼延耶的手下親信,那這事兒可就不好辦了!
“你拿什麼證明?!”斥候隊長抬手製止準備將他們三個綁在一起的手下,翻身下馬緩緩走到三人麵前沉聲問道。
蠟木圖這會兒滿臉急切,用下巴朝自己身上的皮甲縫隙點了點:“這裡邊,有呼延耶王子的親筆信,讓我們交給上虞附近的北戎軍隊來的!”
“呼延耶的親筆信?”斥候隊長這下信了三分,當即抬手探入蠟木圖的皮甲內襯中一頓摸索,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封信。
這信所用紙張質量一般,信封也顯得極其敷衍,滿滿的草原味道。
斥候隊長隻是簡單辨彆了一下封麵上,呼延耶的筆跡,確定沒有問題後,這才讓手下給三人鬆了綁。
“三位,呼延耶王子的親筆信,我就不好當場拆開了,還希望你們能配合我們,乖乖和我們一起回營地,隻要能證實你們的身份,肯定放你們走就是了!”斥候隊長非常謹慎,生怕一不留神出了岔子,回到軍中就要挨板子了。
蠟木圖聞言一愣,麵色幾經轉變多了幾分獻媚:“幾位兄弟,我懷裡還有搶來的幾個金錠,你們大半夜出來巡查也不容易,不如拿去戰後買些吃的補補身體?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們哥仨也是聽差辦事兒,真是走岔了道,沒必要把我們帶回去浪費時間了吧?”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聽他這麼講,斥候隊長心中更篤定這仨人身上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