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苦笑著搖了搖頭,有時候和聰明人打交道會很省心,可更多的時候和聰明人打交道,會折壽啊!
“王叔,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都想要些什麼吧!要不,送你走的時候,侄兒多給您裝兩車北國春?”趙慶試探著開口問道。
“北國春?你準備用酒水把本王打發了?”趙衍一副聽了天大笑話的模樣,很乾脆的用手指向旁邊一名幽州衛兵卒:“本王不多要,像他身上的這種鎧甲,給本王來三五千套的!”
“啥?王叔你說啥?!”趙慶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王叔,你要不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啊?且不說這種百煉鋼做成的盔甲在市麵上有價無市,饒是幽州兵杖局產量也不是很高!
單說王叔您一個逍遙王爺,要三五千套盔甲作甚?你還準備放在王府裡時常欣賞,然後被父皇定個私藏盔甲意圖謀反的滔天大罪?
聽侄兒一句勸,這盔甲水太深,王叔您呐,把握不住!換個要求吧,哪怕你要美女,本王著人去草原上給你搜羅去,保準清一色異國風情,且腰細屁股大,一看就好生養的那種!”
“嘿?你還打趣上本王了?本王再怎麼說是你叔叔,沒大沒小的!”趙衍聽聞異域風情時,起初有些意動,屬於那種再客套幾句就“勉為其難”接受下來的樣子。
可偏偏一個念頭過後,他就想起了尚在京都家中的哪位母老虎,沒由來的後背一抽,寒意從腳底板開始攀升,當場讓他清醒過來,並且及時改變了主意。
“侄兒你也先彆著急,正所謂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唄!這樣,你說個價碼!要是合適,本王這個做叔叔的,總該為後輩的顏麵著想,尤其是這裡邊還關係到咱們皇室的威嚴,你說對吧?”
趙衍這看似在妥協讓價,實則是將威脅的程度提高了一個等級。
想像一下,堂堂皇室子孫,當朝皇子,幽州之主。
這層層BUF的加持下,自己還能讓一個守備將軍給陰了一把,這話要是傳出去,彆說自己的顏麵了,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這件事兒都將成為京都人茶前飯後的談資。
到那會兒,皇室威儀受損,自己那個便宜老爹,還不得從龍椅上跳起來往下扔斬立決的牌子?
“行吧,這一波本王認栽了!不過,王叔你必須老實告訴侄兒,你要這麼多盔甲到底乾嘛用的?不能是真有什麼非分之想吧?”趙慶不無擔憂的沉聲提醒:“王叔啊,不管怎麼說,您跟父皇都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有什麼事兒您去皇宮裡跟父皇商量著來唄,何至於暗備盔甲,行那謀逆之事?”
趙衍臉色頓時黑的能滴出水來。
“你小子要是這麼嘮嗑,信不信等本王返回京都,不出一日你被餘守備連坑帶騙了兩千多套盔甲兵器的事兒,就能傳的沸沸揚揚,就連街頭走夫販卒都耳熟能詳?”
“彆!不就是盔甲嘛!給!侄兒給您還不行?”趙慶是真怕了。
不光是自己的名聲問題,主要這事兒傳出去,對餘薑波可是滅頂之災啊!
無故調兵出關就是一條大罪,若是被朝中奸佞搬弄是非,拿什麼過於親近藩王之類的嚼舌頭,萬一父皇年老昏庸真信了,那餘家滿門可謂是冤枉到姥姥家去了!
“呦?還真給了?看來本王小瞧你幽州兵杖局的產量了!”趙衍眸中有精光閃爍,暗自揣摩以自己這般開口,加上餘薑波坑去的兩千多套,以及此番戰後幽州軍隊需要更換的盔甲數目。
這不算不知道,一算下來,饒是趙衍都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