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適齡兒童,家中沒有艱難到孩子不乾活兒就得餓死的程度,便一律要送去學堂統一接受老師的教導。
學堂裡不僅教授算術,還會教授較為淺顯的人性分析,乃至是管理學知識。
如此一來隻需要三五年時間,就能獲得一批足夠多的實用性人才。
至於說物理和化學這種偏向於學術應用的科目,他暫時沒打算去編撰教材,一來他當年學習成績隻能算中上遊,記憶中的知識點不見得完全正確。
二來嘛,一口吃不下個大胖子。
數學都沒學好,就貿然去學習物理和化學,隻會增加科研事故,平白造成傷亡。
而這也是這方世界道門術士經常炸爐的原因所在,他們完全照本宣科,用古人留下的所謂丹方來進行複刻,卻並不理解丹方中各類材料的比例從何而來,更不明確古人創造出丹方時,氣溫和濕度等諸多乾擾因素的具體數據。
這才導致同樣的丹方在春天就能成功複刻,而到了夏天秋天則會頻繁炸爐。
趙慶潛心琢磨教材的半個多月裡,幽州軍隊在晁定嶽的統一管轄下,各城池留守少量城防部隊,盈餘部隊集結後進行戰時編排,加上餘嵊手裡的八千騎兵,他手底下竟然足有四萬之眾!
可以說,晁定嶽從來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營中有糧,帳下有兵,晁定嶽便是迅速膨脹了起來,直接推翻之前設定的分割包圍,圍而殲之的基本策略,在幽州中部留下萬餘人馬繼續搜捕北戎的零散潰兵,大部隊則是一路開至幽州和肅州的邊境地帶,直接堵在了王庭大軍返回草原的必經之路上。
肅王很快就從斥候口中得知了這一消息,麵色陰沉看向幽州城方向許久後,咧嘴苦笑感慨了一句:“不成想短短數月,小兔崽子竟然已經成了氣候!到底是老趙家的種,本王有些小瞧你了!”
言罷,肅王轉身喊來親信:“命令軍隊明日拔營,各城抽調的城防軍原路折返歸建,讓隴先生起草奏報,將幽州兵事詳細彙報給皇兄,另外在奏報中不著邊際解釋一下本王大兵壓境,是為了預防幽州戰事向肅州蔓延!”
“卑職這就去辦!”親信當即領命。
他這邊轉身剛要離開帳篷去傳達肅王的命令,就聽身後傳來肅王幽幽的聲音:“放一隻信鴿,告訴家裡情況有變,府上這些年汙穢太多,著手清理一下吧,免得皇兄來人看到了,本王也不好解釋!”
親信怔在原地,幾秒鐘後才恍然反應過來,轉頭遲疑問道:“王爺,您說的清理,包括程公公麼?”
“哼,按說那老狗伺候本王這麼多年,還真有些舍不得他!”肅王咧嘴冷笑,臉上掩蓋不住的殺意和厭惡:“他要是貪圖錢財,本王大可以賞給他黃金萬兩,可他千不該萬不該,拿了不該拿的錢,說了不該說的話,幫了不該幫的人,這三條足以誅他九族,念在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告訴老七,罪行就不必要公布於眾了,給他些體麵吧!”
肅王這邊話音尚未落下,帳篷外忽然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王爺,營外有韃子求見!說是小哈木耳的信使!”
聽聞屬下彙報,肅王麵色一沉:“這種時候,他怎麼還敢派信使過來?不怕本王殺之而後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