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百戶這幫人,在遇到襲擊的第一時間,竟然反手抽出腰間長刀,從戰馬上一躍而起朝衝下山的山賊發起了反衝鋒!
更離譜的是,這幫人一邊衝鋒一邊嗷嗷亂叫的瘋癲陣仗,連活不下去才落草為寇的山賊都自愧不如,被他們的氣勢所懾,當場潰不成軍。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溫良弼就想著能不能用點兒手段,將榮百戶這幾百號人挖進禦前衛。
禦前衛現在的狀況可謂是破爛不堪,情報能力上能保存七八成水準,可隨著之前大清洗,行動能力已經跌至不足三成。
主要原因自然是清洗過程中,禦前衛的主要戰鬥力大都涉及勾結黨羽的罪名,被一股腦兒關進天牢秋後問斬了。
如果能夠得到榮百戶這幾百號人的加入,隻需要打散了送去各地充當骨乾,要不了太久他就有把握讓禦前衛恢複到全盛時期的恐怖戰力。
到那時候,就真正有能力跟暗衛好好掰掰手腕了!
可榮百戶對溫良弼的招攬卻是不感興趣,他隻當是沒聽懂溫良弼的言外之意,咧嘴憨厚一笑便是不再搭話。
溫良弼苦笑搖頭,這個節骨眼上也容不得他廢話太多,便是帶著十幾號人,押解小哈木耳朝著皇城而去。
隻是他這邊還沒往前走多遠呢,又一道聖旨到了。
宣旨的小太監滿頭是汗,帽子都跑歪了。
“溫。溫大人!皇爺的旨意,讓你改道去京營演武場,皇爺要檢視幽州來的衛隊官兵!”
小太監甚至沒工夫讓溫良弼玩下跪接旨的那一套路數,急匆匆說罷,將手裡的聖旨雙手遞給溫良弼後,便是急切道:“皇爺特準,溫大人彆行禮了,咱家還得回去伺候皇爺起駕,您也快些帶人過去吧!”
溫良弼看著小太監一陣風似的背影陷入沉思,看來以後麵對幽王的時候,得收一收自己的囂張跋扈了!
建帝的臨時起意固然折騰得京營和禁軍雞飛狗跳,但這些人誰都沒敢多說半句廢話。
隻用了半柱香的功夫,趕在皇帝的禦駕抵達之前,京營演武場裡裡外外煥然一新,就連殘破了半年之久的欄杆,都換上了嶄新的榆木杆子。
等建帝帶著一眾大臣在觀禮席入座,溫良弼也帶人趕到了演武場外。
榮百戶手下幾百號兄弟們昂首挺胸,一身甲胄在陽光下反射出森然寒芒。
“嘖嘖,這他麼才是軍隊該有的樣子啊!”
一個京營偏將見狀不忍在流出羨慕的口水。
要是他手底下的兵卒能有這幅精神麵貌,能有這般精良的甲胄和長刀,那他也敢去草原上浪一浪!
可轉念又想到饒是自己堂堂京營偏將,每月隻能領半薪入袋不說,還得每過一段時間就給京營主將主薄等人送去厚禮,心中的精氣神兒可就泄了三分。
得了吧,就京營眼下的狀況,去草原上浪一浪?能打過諸侯的親兵再說吧!
“宣,幽州軍入場接受檢閱!”
小太監的尖聲宣讀從場內傳來,溫良弼急忙朝榮百戶投去一抹鼓勵的目光,便是帶隊讓開了進入演武場的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