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使團遇襲的當夜,蝰蛇借口和相好的在春雨樓見麵,便沒有如往常那般返回禦前衛衙門。
等到案發的之後,禦前衛想要調此人前來協助查案,卻發現這個蝰蛇自從當天進了春雨樓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更詭異的是,他那個長期的相好,也離奇死在房中,脖頸處傷口形狀和使團屍體基本一致!”
說完這些,千戶麵色複雜朝尚榮安拱了拱手:“嶽父,相信彬兒吉人自有天相,眼下這種局麵,就算你日夜在京都奔波,恐怕也於事無補,反而有可能讓尚家所麵臨的局麵更加複雜!還是穩住心神,好生在家中等待調查結果吧!”
說完,千戶便是毫不猶豫轉身沒入巷道深處。
“嘶……”尚榮安看著自家姑爺消失的背影,剛要轉身的瞬間卻是忽然悟了什麼,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自家這位好姑爺此行,恐怕不單單是告知一些內幕,更重要的是對自己的警告!
看來,這段時間病急亂投醫,求到了一些不該求的人呐!
隻不過,尚榮安一時半會兒分不清,這份警告,是姑爺的個人行為,還是禦前衛高層授意。
若是後者,恐怕遼國公府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
相比較尚榮安的心境,榮大牛這會兒可是相當春風得意。
這幾天他吃飯頓頓大魚大肉,一分沒花不說,每頓飯吃完還能拿著點兒“小禮品”回驛站。
這些小禮品的種類可就五花八門了。
俗氣點兒的呢,大都是條狀的金銀之物,高雅點兒的,像什麼硯台徽墨啊,又比如文玩字畫啦,反正淨是些他這種大老粗玩不轉的類彆。
除了這些身外之物,甚至有些六七品官開始往他所在的驛站塞女人!
為了和他口味,這些人挖空心思,從二八年華到徐娘半老,那是各中類型的長相身條全都齊活兒了。
整日泡在糖衣炸彈裡,榮大牛明麵上葷素不忌照單全收,可實際上心裡跟明鏡似的。
這些人之所以對他如此熱切,跟他自己半毛錢關係沒有,純粹是為了打探他身後的幽州,亦或者是幽王!
每逢談到關鍵處,榮大牛就裝作醉眼朦朧,半真半假來一句:俺就是一個大頭兵,你們說的那些個,俺也聽不懂呀……
可官場上的事兒就是這麼有意思。
榮大牛越是裝糊塗賣傻,那幫為了打探幽州消息,好去討好背後金主的官吏們,越是覺得榮大牛是在待價而沽,挖空心思琢磨該從哪一方麵入手,才能徹底打動他。
就像今天,榮大牛破天荒早醒了一次,尋思住進驛站挺多天了,愣是沒嘗過驛站的飯菜,準備中午就在驛站吃點兒得了。
沒等他開口呢,就聽手下來報,門外有個五品官兒等候多時了。
他這搖搖晃晃來到驛站門口,外邊站著個四十來歲,胡須卻已經有些花白的大胖子。
這人一見榮大牛出來了,急忙快步迎上前。
“榮將軍,下官京兆府主薄應光鐮,仰慕將軍浴血殺敵之英勇,略備薄酒,還望將軍賞臉呀!”大胖子應光鐮低頭哈腰滿臉諂媚,看那模樣,見了京兆府府伊都不一定這麼恭敬。
榮大牛心中冷笑,卻也不願打破這段時間以來的人設,便是咧嘴一笑:“多謝應大人抬愛,既然酒席都備好了,末將不去豈不是拂了應大人的麵子?還請大人前邊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