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指揮使為何一言不發?莫非你這個禦前衛指揮使當真如傳言那般,名不副實?”蝰蛇再度殺人誅心。
溫良弼藏在袖筒種的雙手緊握成拳,麵色卻依然和往常無疑。
“嘖嘖,溫指揮使好強的養氣功夫!”蝰蛇冷笑,竟是反手將馮淮中推了出去,就那麼直愣愣站在溫良弼麵前,手中短刀緩緩抬起,然後緩緩鬆手。
短刀墜落,發出一聲悶響。
“上!捉拿蝰蛇者重賞!”
說話這人姓王,是極少數躲過清洗的禦前衛千戶之一。
他的話如同點燃了火藥桶,走廊兩側的番子們齊刷刷向前衝去。
蝰蛇看在眼裡卻是不急,用古怪的笑容盯著溫良弼。
這笑容王千戶沒看懂,馮淮中和一群番子們都沒看懂。
唯獨溫良弼看懂了!
他甚至聽到蝰蛇貼在自己耳畔,用平靜中夾雜著些許嘲諷的語氣說道:“你真以為穿上這身衣服,就是指揮使了?”
“住手!”
溫良弼忽然怒目圓瞪,一聲高喝響徹走廊。
然而,隻有不到三成的番子停住腳步,其他人依然一股腦兒的向前衝去。
最靠前的一個番子,眼瞅蝰蛇距離自己不足一步之遙,揮舞手中長刀直奔蝰蛇的後心窩!
蝰蛇感覺到了身後勁風襲來,但他沒有躲閃,依然用古怪的笑容盯著溫良弼。
溫良弼眼裡閃過一抹殺意,腰間長刀出竅,緊貼著蝰蛇的肩膀飛射出去,將他身後持刀的番子釘了個透心涼!
“本座說了,住手!”
溫良弼這一次聲音不大,但所有番子都不敢不從。
溫良弼環視一周,記下了那三成及時停手的番子,錯愕發現這三成番子竟然大都是馮淮中的手下。
至於剩下的七成,不重要了,不管是誰的手下,接下來的任務中,這些人都會被溫良弼派去充當炮灰!
“你,跟我走!”溫良弼看向蝰蛇冷聲說罷,就自顧自轉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蝰蛇哈哈一笑,朝一眾番子鄙夷啐了一口,這才跟在溫良弼身後來到他的辦公室內。
溫良弼自顧自關上房門,看著站在屋子正中央,雖然手無寸鐵,卻一點兒不覺得緊張的蝰蛇笑了。
“你倒是有趣!如果早點讓我發現你的不同之處,現在高低也是個千戶了!”
“承蒙指揮使看得起,現在發現我的不同之處,好像也不是很晚!”蝰蛇倒是一點兒沒有自謙,咧嘴笑著一屁股坐在溫良弼的書桌上。
溫良弼也不生氣,施施然回到座椅旁坐了下來。
“我知道,使團遇襲的案子跟你沒有關係,但是這件事兒已經在朝堂上定性了,我無力更改!”溫良弼聳了聳肩膀,忽然話鋒一轉:“你跑來禦前衛鬨騰這一通,連城衛軍那邊都驚動了,不隻是單純見我一麵吧?尚彬兒和那個公主,是不是和你一起?”
“溫大人慧眼如炬,不過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蝰蛇一攤手,很光棍的表示無所吊謂:“溫大人可以把我抓起來送給刑部審問,也可以把我殺了直接編造一套口供結案,口供內容我都想好了,蝰蛇此人窮凶極惡,一己之力襲殺使團,後又殘忍殺害尚彬兒拋屍荒野,刑訊過重救治不及在牢中暴斃而亡!”
“啪啪啪”
溫良弼鼓起掌來。
“你這法子,還真不錯,不過你很清楚我不會這麼做,對嗎?”
“看來,我賭贏了!”蝰蛇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