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大魏朝的職場上混,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三個小鎮上的捕快,論身份都不比禦前衛小兵高到哪兒去,既然教官一定要帶走閆東喜,那他們也隻能默默為閆東喜祈禱了。
倒是一個捕快機靈,悄悄從兜裡摸出一枚金豆子,趁著和小隊長行禮的功夫,順手將小豆子丟在了小隊長的手裡。
“教官,能跟我們透露一下,這個案子到底是什麼嗎?老大人自從退休回來後一直安穩度日,不可能參與到什麼案件之中吧?”說話這個捕快,閆東喜早些年還在當書記官的時候,沒少幫他走後門找關係,所以彆人可以不管不問,唯獨他不行。
小隊長聞言冷笑,朝牆邊蹲著的那幾人努了努嘴。
“不會參與到什麼案件裡?那你猜為什麼有人跑來殺人滅口?”
三個捕快聞言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出幾分忌憚。
“行了,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如果他身上的事情不算嚴重,畢竟六十多歲的人了,不會讓他病死在牢裡的!”小隊長如此說著,才將眾人都寬慰離開。
閆東喜也已經換好了一身乾淨衣服,老老實實沒耍什麼花招,甚至都沒去鄰居家跟自己的老婆孩子告個彆,就登上了幽州衛帶來的馬車。
一行人前腳剛走,一匹白色駿馬出現在小鎮入口。
馬背上正是許久未曾出現的廖幽幽,她環視小鎮入口,空氣中有些許燒焦的味道摻雜著血腥,目光一凝,隱約猜到了什麼。
“駕!”
廖幽幽催動白馬進入小鎮,徑直來到閆東喜的院門口。
而此時剛才那幾個精壯漢子正在幫助閆東喜的老婆孩子修繕被破壞的廚房,忽然聽到馬蹄聲齊刷刷扭頭往回看,就瞧見一個蒙麵女人端坐在白色駿馬背上,腰間挎著一柄長直刀,殺氣凜然。
“這裡發生了什麼?閆東喜人呢?”廖幽幽冷聲問道。
“姑娘,你也是來找老大人的?”
閆東喜的家人不敢開口回答,說話的是一個精壯漢子。
廖幽幽點頭:“我父親曾是他的故人,這次來尋他有要事問詢!”
漢子聞言鬆了口氣,既然是故人那總不是敵人才對!
於是,他無奈看向廖幽幽,苦笑指向幽州方向:“姑娘,那你還真是來晚了!幽州的軍隊剛剛來過,將老大人帶去了幽州,若是你尋老大人有要事,可以直接去幽州即可,軍隊剛走沒多久,或許你還能追的上!”
幽州軍隊帶走了閆東喜?
廖幽幽心中一緊,轉瞬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白紗下的俏臉展開輕笑,眼角有幾分欣慰閃爍。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了!”
廖幽幽如此說罷,調轉馬頭朝著幽州軍隊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白馬的速度比一般戰馬要快,沒多久她就影影綽綽看到前方十幾匹馬正在朝幽州疾駛而去,便是緊了緊馬肚,白馬驟然提速以更快的速度朝幽州軍隊逼近。
小隊長很快察覺身後有馬匹追趕,打了個手勢眾人以作戰姿態分散開來,虎視眈眈盯著身後白衣白馬的刀客。
“你們可是幽州衛部眾?”廖幽幽冷聲問道。
“幽州衛左千戶麾下小旗霍鉦,敢問姑娘為何追趕我軍?”小隊長從廖幽幽身上感覺到壓力。
“我和幽王有故,更有要事需要向閆東喜求證,不如我們同行前往幽州?”廖幽幽語氣放緩,畢竟眼前這些士兵都是那個男人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