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爺這飛醋吃的……
吃醋歸吃醋,能不能彆拿他開刀啊!
車內,譚卓宏看了眼竹桃,後者心不在焉極了,好像魂被抽走一樣,他已經問了她幾句話,都沒有聽見回複。
“桃子,你家在哪,我好送你回去啊。”
“桃子,你實在不想說,就先去我家吃一口飯,吃完之後再把你送到學校自習怎麼樣?”
“桃子……”
竹桃眨了兩下眼睛,報出一個地名,譚卓宏溫柔笑笑,從駕駛室伸出一隻手就要撫摸竹桃的頭:“今天怎麼了,失魂落魄的?”
手還沒有落在竹桃的發絲,車身顛簸,一陣巨響從外麵傳來。
無奈之下譚卓宏低咒一聲,眼底柔光消失不見,隻好停車。
竹桃下車隻見那熟悉的皇冠瑪莎發動了更迅猛的攻擊,隻幾下,被撞的汽車五菱已經散架在馬路肩上。
而車內的人倒懸著。
黑色車門打開,竹桃沒來及開口,手被扯住,跟拐賣小孩的姿勢差不多。
竹桃掉落進一個煙草味的懷抱,卻熟悉又讓人安心。
當著劉叔的麵,竹桃的唇被精準擒拿,她推著,臉頰羞紅不止,直到口腔裡出現血腥味,才累癱了一樣窩在殷寒的懷裡,鼻翼間是他好聞的煙草味,聞慣了,她甚至會本能地貪戀。
“他怎麼辦?”她悶悶的聲音從胸間傳來。
殷寒腰板很直,屏罩一樣將竹桃保護起來:“他對你圖謀不軌。”
竹桃最終掏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殷寒見她休息差不多了,繼續著剛才的動作。
一時間,原本車內冷氣低壓,到讓人臉紅心跳。
“桃桃,你什麼時候讓我徹底放心。”
“隨便上陌生男人的車,真有你的。”
“誰讓你把車開走了?”
提到這兒,竹桃來氣了。
把車開走,還反過來怪她上彆人車……
“全身上下隻有這小嘴兒是硬的,不會說說好話?”
“什麼好話。”
她有些委屈,隻不過給了商刑原本屬於他的照片,他就不要她,把她給拋下了。
至於後麵為什麼上了譚卓宏的車,也完全是因為心裡有些氣,譚卓宏正好來了,天氣又那麼熱,她就上了。
她的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看不見了,堆積,一片霧氣。
“委屈了?”
想到那天晚上他拋下她去找了白歡,心裡不知道什麼感覺,反正就是不太好受。
他緋紅的唇落在她的眼睛上,淡淡啃噬,目光集聚在她的淚花,吻寸寸而落,一下比一下輕,柔。
窩在他的懷中,他一下下地拍她,跟拍小寶寶似的。
盯著她方才給商刑打著的小花傘,“你不是有傘麼。”
“有傘也熱啊。”
“乖,晚上去給你買些護膚品,嗯?”
劉叔憋笑,剛才這位爺氣的有多狠,現在就有多煽情。
或許是兩個人重歸於好,她眯著眼睛,開始有些貪婪他給的溫暖。
因為她以後可能不會再體會到了。
悶悶地一聲:“好。”
竹桃是被殷寒抱著進入彆墅的,殷九見怪不怪,劉叔卻是老臉通紅,一直低著頭。
午餐的時候,殷寒出乎意料地也沒有提及商刑的事情,給她夾了菜和肉,命令她吃完,“你這身板太瘦了,經不起折騰。”
竹桃快要把臉埋在飯裡,不如這臉也一並吃了算了!
她把殷寒給她親自夾來的菜肉都吃了個精光,然後一溜煙地跑上樓午休。
剛吃飽就躺在床上還有些難受,身後的門開了,她盲猜是殷寒,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出乎意料,殷寒動作溫柔極了,將人從床上撈起來,半躺著在他的懷中,然後用兩個軟乎乎的抱枕給她墊背。
他的一隻手輕摟在她的肚子上。
她看不見,但感覺到殷寒在吻她,這種吻不似前麵幾次的狂劣,他隻是在她的唇上啃攜,滾熱的舌頭隱隱約約碰到她的舌尖。
但這樣的吻,竹桃隱忍雙睫顫動,讓自己看起來很像一個熟睡的人兒。
她怕睜開眼睛麵對殷寒,坦白的說,她不知道怎麼麵對他,這種事情不是隻有情人之間才會做嗎,他把她當做什麼。
他本就沒有義務養她,她的戶籍也早就被殷家踢除,難道現在住在他的家裡,隻是為了這樣麼。
她逐漸開始放鬆下身體……可是這類事情,白歡難道沒有滿足他麼?
他上次深更半夜去找了白歡,花前月下,孤男寡女,她實在想不出兩個人除了那種事情,還會做什麼了。
身體一種本能的排斥,殷寒從上而下,然後輕笑,“不裝了?”
“你知道……”
“肌肉繃地那麼緊,快要把我夾斷了。”
??!
糟糕的彙詞嚇得竹桃肩背一抖,從床上坐起,然後,殷寒的手從她的胳膊下抽出。
她有些害羞,不好意思極了:“我剛在想事情……”
“想什麼,夾的那麼緊?”
或是殷寒語氣曖昧,像是在暗示或是氣氛太過於尷尬,竹桃扭頭,“反正不是那檔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