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誣陷,南溪妙揭露(1 / 2)

屋內,一用完膳,石溶月就讓紫霞打了一盆熱水,這會被伺候著泡腳揉按,整個人昏昏欲睡,嘴上卻還在繼續念叨:

“今日真是氣死我了,好在那個索綽羅佳慧被罰了,不然我得嘔死……”

說著說著就沒了聲,石南溪放下手中的書冊,看了一眼睡著的石溶月,無聲指使紫霞將她腳擦乾,再將對方身子輕輕放平,最後再蓋上被褥。

這時紅纓小聲詢問:“二格格,您可也要睡會?”

石南溪搖了搖頭,再次拿起書冊看了起來,這書冊不是彆的,就是記載所有宮規宮紀的。

她不是土生土長的清朝人,原身又是自小在莊子上長大,很多規矩都不懂,為免以後因為無知犯了錯,她寧願提前花時間下功夫去記牢。

紅纓有些意外,同時又微鬆了口氣,與其他宮人百般討好新入宮的秀女,想求個好前程不同,她隻想安安穩穩保住性命,滿二十五歲出宮照顧被她阿瑪寵妾滅妻的可憐額娘。

見這位伺候的二格格不僅一點也沒有其他滿族格格的驕縱跋扈,性子柔和還知禮守規,如此好伺候,那她可也得更加勤快知禮些。

想到這,她掃了眼內室,準備找活乾,正好看到軟榻邊石大格格泡完腳的水未倒,便對著石南溪福了福身,小聲稟告:

“二格格,紫霞去太醫院給大格格取跌打藥膏了,奴婢去將洗腳水倒了。”

石南溪頭也沒抬的點了點頭,隻是就在紅纓端水要走時,她突然想起什麼,抬頭叮囑了一句:

“如今三月倒春寒,天寒地凍的水就不要倒在門口了,免得結了冰,滑倒了人。”

“是,二格格,奴婢曉得了。”

在紅纓走後,石南溪繼續拿出當年高考的態度默誦宮規宮紀,隻是沒一會門外突然傳來喧嘩聲,她本沒在意,可卻好像聽到了紅纓的求饒聲。

她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軟榻上依舊睡得很沉的石溶月,放下書冊,輕手輕腳地打開門。

入眼就看到庭院中紅纓跪在索綽羅佳慧跟前不停地磕頭求饒,臉上還有一個鮮明的巴掌印。

她眯了眯眼,沒有第一時間出聲,而是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的觀察兩人,見索綽羅佳慧四周有明顯的水漬,仔細看也腳麵濕了,而紅纓身旁的黃銅盆卻空了。

心頭頓時有了猜測,這不是紅纓不聽話或受人指使倒了索綽羅佳慧一腳的水,就是對方誣陷。

這時突然注意到索綽羅佳慧一隻手上有明顯的濕痕,大腿的旗裝位置卻是乾的,這明顯不對勁,若是潑的腳,手不會濕。

若潑的是身子,手和袖子都濕了,大腿位置怎麼會一點水都沒有,除非——是對方用手打翻了盆。

如此應該是後者了。

心中有了數,這才裝作聽到動靜的樣子,出聲詢問:

“紅纓,發生什麼事了?”

本來慌亂害怕的紅纓聽到石南溪的聲音,如同見了救命稻草,趴跪著轉向石南溪的方向猛地磕頭:

“二格格,索綽羅格格說奴婢故意將水潑向她,打濕了她鞋子,可奴婢沒有!奴婢冤枉啊!”

石南溪聞言神情似有些慌亂和不解,緊緊捏著手指,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來,到了跟前,先怯怯的看了眼索綽羅佳慧,隨後鼓足勇氣問:

“索、索綽羅格格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紅纓、紅纓怎麼會故意、故意將水潑、潑向你?”

索綽羅佳慧人因為被罰站又累又餓又冷,心頭的怨氣更是無法消,不報複回去咽不下這口氣。

正好剛剛看到紅纓出來倒水,想到之前石南溪壞了她的事,還看到了珍珠,便準備拿對方的宮女先收個利息。

此時看到石南溪本人出來,當即將矛頭轉向她:

“誤會?我鞋上的水就是證據,她以下犯上,我不過教訓一頓而已,你難道想攔?”

“奴婢沒有,奴婢不敢啊!”

紅纓聽到這話,猛地磕頭自辯,隻這一會功夫額頭便紅腫青紫了,

石南溪嘴唇顫抖,明明害怕的想立刻回屋,但還是緊緊捏著帕子磕磕巴巴的為紅纓解釋:

“索、索綽羅格格,我、我在紅纓走之前特意叮囑過她,三月、三月倒春寒,未免地上結冰,讓她倒、倒遠些地方,紅纓很規矩聽話的,她不會倒在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