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庶三女一瑤的質問緊隨而來。
“你是不是落選先回來了!”
說完又惡狠狠的瞪向管家:
“管家,我剛就說肯定是傳錯消息了,石南溪怎麼可能過了殿選還即將成娘娘!”
管家聞言先一懵,隨後看了一眼二格格身後的紅纓和小如子,明顯是宮中打扮的宮女和太監,想說什麼,但頓了下沒再開口。
而這邊石南溪是聽明白了,原來這是大家不相信她能過殿選還能入宮,她暗暗挑眉,這都不信,那以後她步步高升豈不是更加不信?
旁邊紅纓看不過去了,有了皇上在二格格身後撐腰,她底氣足了很多,上前先是福了福身,隨後不卑不亢道:
“各位石府少爺和格格,奴婢紅纓,奉皇上命令跟隨二格格來石府伺候,消息沒有傳錯,二格格確實過了殿選,也確實即將入宮,聖旨等會就會下達。”
話落,屋內頓時鴉雀無聲,就在下一刻門外突然傳來石母的尖銳聲:
“石南溪,你怎麼會過殿選,還即將入宮,你長姐呢,是不是溶月又出了事,皇上補償石家才施恩的?”
石母被唐嬤嬤攙扶著走了進來,眼睛死死盯著石南溪看。
這幾日她躺在床上忐忑不安的反複思索,同時也在注意打聽消息,消息傳來溶月確實出了事。
但卻並未傳來皇上的處罰,反而是快速調查出真相處置了索綽羅一族,而昨兒又傳來消息石南溪過了複選,她心中的忐忑不安徹底消除,覺得那日石南溪說的話隻是猜測。
溶月那麼沉穩懂事怎麼會做那麼大膽包天連累全族的事來。
隻是到底對石府無法出一個太子妃覺得不得勁,便明知今日殿選會出結果也沒起身。
誰知道剛剛卻接到消息,說是石南
溪過了殿選還要入宮當娘娘了,她第一反應是不信,第二反應是不是溶月又出事了,宮裡給的施恩,這才急匆匆的趕來前院廳堂。
聽到這話,石南溪麵色不變的轉過身,與以前小心翼翼的討好不同顯得冷淡又疏離。
“女兒見過額娘,隻是額娘您是不是身子不好,所以精神有些恍惚了,這才說出質疑皇上的話,這可是大罪,傳出去整個石府可都要受到牽連。”
石母頓時心頭一凜,激憤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嚇,但依舊不信自己一直看不上的二女兒有如此造化,於是深吸一口氣道:
“額娘最近身子不好,說了胡話,我是問你長姐怎麼沒一起回來,還有你是怎麼入選的?”
石南溪聽了神色不變,手卻緊緊攥著帕子,抿唇道:
“知道額娘擔心長姐,長姐沒大礙,就是臨走前臉上紅疹發作,受驚之下摔倒磕了頭,延請了太醫,人如今已沒事,隻是太過虛弱,無法下馬車,女兒便是先進門準備叫人去抬的。”
說著頓了頓:
“至於女兒有幸入選,皆是因為女兒的一手字。”
“一手字?”
聽到這話,石母一頓,想起萬壽節後是有傳言說是石南溪的字寫的極好,得了皇上和皇太後大讚,昨日複選時宮裡遞的消息也說是貴人們欣賞石南溪的字才留的牌子。
可若字寫得好就能入宮當娘娘,那滿洲八旗所有格格都去練字了,她心頭依舊將信將疑,還是覺得是因為溶月在宮中出的事,宮裡才給的施恩,但也沒再質疑。
轉而對石南溪這副不同於以前在她跟小意討好的冷淡疏離樣子不滿,火氣又噌噌噌的上來了,忍不住冷哼一聲:
“哼,就算憑字入選還能封個妃位不成?”
話剛落,門外傳來一道尖銳的嗓音:
“聖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