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不過入宮幾個月,就已經習慣了後宮生活,有皇上日日陪伴,忐忑具散,這都有奈各位姐妹謙讓,臣妾甚至感動!”
這段話似在說我自入宮幾個月一直獨寵,都是因為你們謙讓於我,讓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可實際上誰願意謙讓皇上,還不是因為爭不過。
眾人仿佛被一巴掌扇在臉上,無聲卻震撼耳膜。
氣氛一下靜若寒潭,鈕祜祿貴妃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眼中卻再無笑意:
“都是姐妹,妹妹從今以後也要開始學會謙讓了。”
說罷,一甩帕子,朝椅子走去,其他人這個時候也心情不好,但不敢表現出來,紛紛屈膝給嫻妃行禮。
其中低著頭的陳答應心沉了沉,大腦飛速運轉。
石南溪神情不變,重新坐下,開口免禮,眾人才起身坐下。
隻是陳答應卻站在原地沒動,反而默默的跪了下來。
看到這幕,石南溪端起茶盞,沒有說話,其他人也不說話,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答應的身姿已經搖搖欲墜了,但石南溪仿佛沒看到一樣。
這種刁難人的手段,後宮的嬪妃都很熟悉,隻是石南溪自入宮後,對外形象一直都是溫柔和煦,寬厚和善,從來沒有刁難過嬪妃,此次卻當眾刁難陳答應。
眾人有驚訝有意外,還有種,你嫻
妃平日裝的和善高潔,現在也終於忍不住露出真麵目的譏諷。
惠妃最是喜歡裝賢惠,此時看似好心的提醒:
“嫻妃姐姐,看來你昨夜沒休息好,沒注意到陳答應一直跪著沒起來。”
石南溪神色淡定:
“本宮當然注意到了,但看著陳答應跪著也不說話,似乎在思考什麼,便沒有出聲打擾。”
“原來如此,不怪姐姐。”
惠妃聞言嘴角微翹:
“陳答應你聽到了,真是可憐見的,不知道你在思索什麼,怎麼跪著不起來?有什麼站起來說就是,月兒,還不快扶你家小主起來!”
陳答應此刻整個人搖搖欲墜,臉色更是白的仿佛透明了,她是故意不說話的,為的是讓嫻妃刁難她,不然看嫻妃剛剛的態度,她怕找不到機會。
聞言她推開月兒攙扶的手,抿了抿蒼白的唇,低聲道:
“多惠妃娘娘關懷,嬪妾跪在這是為了昨夜的事跟嫻妃娘娘解釋賠罪的。”
說完,陳答應雙手交疊放在地上,磕頭叩首:
“嫻妃娘娘,昨夜嬪妾跟皇上隻是意外,嬪妾願受任何責罰,隻求您莫要因為嬪妃誤會了皇上。”
惠妃看著這墓,眉頭微挑,故意看了眼嫻妃:
“哦,原來如此,那本宮不好叫你起來了。”
一旁鈕祜祿貴妃拿帕子遮了遮嘴角,看來這個陳答應昨夜說的是真的,第二日真的來給嫻妃賠罪求原諒了。
隻是不知道嫻妃是什麼反應呢?她有些好笑的想。
石南溪什麼反應。
她的反應就是,放下茶盞,看向“好心”的惠妃:
“惠妃妹妹,陳答應的話提醒了本宮,昨夜你給陳答應記錄彤史了嗎?”
意外誤會,都沒被寵幸,哪來的意外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