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猜測說了出來,楊嬤嬤立刻道:
“老奴會想辦法接觸下那朵絹花。”
石南溪點頭,一切理順了,陰謀和內奸已經統統知曉,現在就看她想怎麼處理。
紅纓也這麼問了:
“娘娘,那咱們現在怎麼做?難道就任由那些人算計您嗎?”
石南溪聞言沒有立刻回答,她看向外麵漸漸陰下來的天,想到佟佳婉如計劃爬康熙的床,而烏蘇答應企圖誣陷她與郭絡羅濟爾哈朗私通,與這對夫妻真是有緣呢。
隨即她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嘴角慢慢勾了起來,語帶著興味道:
“當然不會任由她們算計,她們出招,本宮奉陪就是,佟佳婉如不是喜歡爬床,那就去爬郭絡羅濟爾哈朗的床,他們倆可是夫妻,夫妻怎麼能不圓房呢,本宮最是看不得有情人無法終成眷屬,還有烏蘇答應……”
“那麼喜歡玩刺激的,那本宮就給她來個最刺激的,小安子長得確實清秀挺拔。”
說罷,她突然歎了口氣:
“就是青兒到時候怕要傷心了,不過也隻能怪平嬪了,非要逼迫一對有情人,真是……可憐啊!”
話落,屋子死一般寂靜。
紅纓張大了嘴巴。
楊嬤嬤的臉也不複古板嚴肅。
在熱河行宮待了三天,明日就要再次出發木
蘭圍場,但石南溪與康熙兩人,一個住在正殿,一個住在後麵的東跨院,這麼近的距離,卻愣是沒見過一次。
康熙自那次過來撲空後再也沒來過,石南溪也沒去過,兩人陷入了冷戰,誰也不理誰。
倒是讓眾嬪們高興了,冷戰也好,賭氣也好,皇上與嫻妃不睦,她們的機會就來了。
於是乎,短暫停留熱河行宮的後兩日嬪妃們熱情高漲,不是送湯、送糕點給康熙,就是邀請康熙去賞景,有孩子的嬪妃則用孩子作借口邀請康熙。
康熙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不論吃不吃,送來的湯湯水水、糕點等吃食都收下了,賞景也都應下來,據說還當眾吟詩了,用孩子當借口的也都一一去了。
反正沒一刻停歇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康熙與嬪妃們相處的每一個細節都源源不斷地傳到石南溪的耳朵。
石南溪聽了麵無表情,又是這一套,上次兩人發生矛盾,康熙也是用其他嬪妃刺激她,本來她隻是有一點生氣,但凡康熙在後麵多來一次,她都可能不再避開他。
但現在……嗬嗬。
不過這些人中間有一個人有些意外,就是那位陳答應。
自那日她來東跨院解釋誤會後,鈕祜祿貴妃讓她再次給康熙送東西,她卻沒再送,反而臥病在床。
據說是因為膝蓋紅腫,無法正常行走,這導致石南溪跋扈囂張,欺壓低位嬪妃的謠言漸漸傳開。
“娘娘,禦前的李德全公公來了!”小如子進來稟告。
書房裡,石南溪靠在窗邊的軟榻上看書,聞言頭也沒抬:
“何事?”
小如子囁喏著嘴,不敢看娘娘,小聲道:
“奉……奉皇上命令抱走西西。”
話剛落,氣氛驟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