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走前不是說受了委屈派人告訴他,現在她就受了委屈,側頭看了一眼紅纓。
紅纓立刻轉身去傳話,很快小如子出了儲秀宮。
……
“嫻妃娘娘吉祥。”
聽到門外傳來的請安聲,石母不得不放下茶盞,站起身,匆匆瞥了一眼進來的石南溪,就低頭屈膝行禮。
石南溪一進來就看到石母,幾個月沒見,她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就是麵上有些憔悴。
想到這位剛剛的話,怕是擔心石溶月才憔悴的,心裡這麼想,麵上卻仿佛被定住了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還在行禮的石母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才終於反應過來似的,三步並做兩步,衝到石母麵前,急急地去扶石母,同時嘴角急切的詢問:
“額娘,你怎麼這麼憔悴,麵上也難看,是不是不舒服?本宮這就派人去請太醫?”
不等石母說話,石南溪轉頭就吩咐紅纓:
“紅纓,快去請太醫過來。”
紅纓聞言快速福了福就要跑出去,終於反應過來的石母趕緊叫住她:
“不用、不用,臣婦很好,不用叫太醫!”
哪裡能在二女兒的生辰宴當日叫太醫,這不是晦氣嗎?
石母還沒那麼蠢,背後再怎麼不喜二女兒,在外麵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紅纓頓住腳步,看向娘娘。
石南溪蹙著眉,有些遲疑:
“額娘,真的不用請太醫嗎?您臉色真的不太好
看?”
石母強壓下心裡的火氣,強忍著露出慈愛的笑臉,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溫和道:
“額娘怎麼會騙你,真的沒事,就是昨兒去四阿哥府上看了溶月,晚上回來沒睡好,這才麵色不太好。”
“哦!原來如此。”石南溪裝做了然的樣子,鬆口氣道:“額娘身子要緊,沒事就好。”
隨後主客落坐,石南溪順勢問了石溶月幾句,其實心裡清楚的很。
“姐姐怎麼樣?身子好些了嗎?”
提到石溶月,石母就氣道:
“溶月這次可是遭了大罪,幸好老天保佑,小阿哥沒事,這事肯定是那位四福晉做的,她就是容不下溶月,容不下小阿哥,非要大著肚子的溶月進宮,不然也不會出事,真是小小年紀心思歹毒啊!”
“額娘慎言,姐姐出事是意外,跟四福晉無關,再說,姐姐進宮也是因為烏嬪娘娘的口諭。”石南溪提醒。
那件事是烏嬪做的,隻是不能公布出來。
石母卻不相信:
“哼,意外?溶月好端端的走著路,怎麼會突然摔倒,我問過溶月了,她說當時感覺腳下很滑,這才摔倒的,青石板地麵怎麼會滑,分明就是有人想害溶月。”
說著,又神色不好的看向石南溪:
“我這次入宮就是想問問你這件事,你跟溶月是親姐妹,打斷骨頭連著筋,溶月在宮裡被人害,你做妹妹的,又掌管宮權,為何沒有將溶月被害的事調查出來?”
石南溪對上石母不滿的眼神,微微挑了挑眉,慢條斯理道:
“額娘這是質問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