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相悅是世間最美好的事,嫻貴妃覺得呢?”
石南溪對上白霜止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輕笑了一聲。
“當然。”
她承認她在與康熙相處中愛上了康熙,但她依舊保持一分清醒,愛從來都不羞恥。
愛上一個帝王又如何,擔心未來,擔心他守不住心和身,擔心自己會受傷,所以就不敢嘗試?
可她這一世本就是多活的,年輕健康,她有的是資本追逐這世間最美好的事物。
大不了最後輸了,那她願賭服輸,這不過是自己漫長人生中的一個小小插曲,它將會化成經曆,也許到老了,她還可以拿出來跟兒孫或身邊的宮人太監說說當年。
門外康熙嘴角翹起一個弧度,他轉身邁步離開,梁九功趕緊跟上皇上。
等回到前殿,康熙雙手交叉,心情很好的吩咐:
“交待內務府,等那位白霜止嫁人時給她添一副添妝。”是個識趣有眼光的人。
梁九功頷首,這時康熙看了看天色。
“天色還早,你安排其他人先回宮,朕等會與嫻貴妃單獨走,暫時就不回宮了。”
梁九功腦子靈光,立刻明白皇上這是要與嫻貴妃私下約會獨處呢。
嘖嘖嘖,皇上馬上就要到不惑的年紀了,沒想到談情說愛起來不比年輕人差。
申時中(下午四點)大部隊啟程回京,石南溪和康熙不跟大部隊走,反而乘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單獨回京,昨日元宵燈會,很是熱鬨,今日十六想必不遑多讓。
另一邊,鈕祜祿貴妃一回到永壽宮,就再次將屋子砸了,赤紅著眼,咬牙大罵:
“賤人,賤人,怎麼會這樣?她現在肯定很得意,肯定在心裡笑話本宮,都怪那個白霜止,真是沒用,不是說沒有哪個男人看到會不動心嗎?啊!結果呢?”
“她長了那麼張禍水臉,
卻連宮都入不了,要她何用,要她何用!”
“皇上啊皇上啊,你都能抵擋得了那白霜止,為何就陷在了嫻貴妃身上,她有什麼好的,到底有什麼好的?”
“我呢,我為你才入的宮,為什麼就不能多看看我,為什麼石南溪可以,我卻不可以?”
秦嬤嬤早就將宮人打發了出去,知道自己娘娘壓抑了一路,心裡不好受,便任由她發泄。
此時聽到那句為你入的宮,眼皮子頓時猛地一跳,立刻警惕的看向四周,確定無人才鬆口氣,隨後趕緊打斷娘娘。
“娘娘,您冷靜,皇上不收那白部落第一美人可能是另有用意,更何況那部落偏遠弱小,皇上也可能看不上,至於嫻貴妃,她入宮還沒一年,現在獨寵又如何,且等幾年再看。”
然而鈕祜祿貴妃根本聽不進去,她現在已然偏執,就是不服氣,憑什麼都是皇上的妃子,石南溪可以過的那麼舒心幸福。
此時,她眼底陰鷙癲狂,壓低聲音吼道:
“本宮不要等幾年,本宮現在就要看到石南溪失寵淒涼。”
“可……”秦嬤嬤想勸,卻被鈕祜祿貴妃低吼的打斷:“去,將貓抱過來。”
秦嬤嬤張了張嘴,最後又無奈的閉上,出門去偏殿將那那抱了過來,卻沒注意到此時有人過來了,而很快內室響起了鈕祜祿貴妃壓抑中帶著陰狠癲狂的聲音。
“去死,去死,本宮要刮花你的臉,看你還怎麼勾引皇上……”
而隨著聲音傳來的是痛苦的喵叫聲。
這時一道人影從窗外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