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臉上火辣辣的痛,這是鈕祜祿貴妃有意識後的第一反應,慢慢的昏迷前一幕記了起來,鈕祜祿貴妃頓時神色驚恐,立刻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臉。
趙左院判看到這幕,趕緊製止:
“娘娘不可觸碰傷口。”
然而鈕祜祿貴妃根本聽不到他的話,當手觸碰到自己的臉後,嗖的一下又縮了回來。
隨即又仿佛不敢相信似的,再次去觸碰,隻是這次被反應過來的秦嬤嬤握住了手,製止了她動作。
鈕祜祿貴妃卻仿佛瘋了一樣,死命的去抽自己的手要去觸碰自己的臉。
她的力氣不大,若在平日肯定敵不過伺候人的秦嬤嬤,但這會處於激動的狀態下,她竟然真的掙脫了秦嬤嬤的手,再次觸碰到自己的臉。
感受到臉頰的不平粗糙和刺痛,她再也忍不住尖叫出聲:
“臉,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
秦嬤嬤嚇得趕緊再次握住娘娘的手,景燕也趕緊來幫忙,終於兩人控製住鈕祜祿貴妃的手,不讓她再觸動傷口。
“娘娘!”
秦嬤嬤看著這樣的娘娘,紅了眼眶,心裡又是自責又是心疼,都怪她,當時意外發生反應不及,沒來得及救下娘娘。
鈕祜祿貴妃看到秦嬤嬤,像是抓到什麼救命稻草,她反握住她手,像是確定般,急切的追問:
“我的臉沒事的對不對,對不對,根本沒受傷對不對,對不對啊!”
一聲比一聲尖銳,氣氛變得緊繃,秦嬤嬤紅著眼眶,囁喏著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娘娘怎麼接受的了自己被毀容的事實,鈕祜祿貴妃像是意識到什麼,反握的手,指甲深深陷入了秦嬤嬤的手背上,她赤紅了眼,像是沒了理智,尖銳的逼問:
“你說啊,你說啊,你這個該死的奴才,你不說我讓人把你拖下去亂棍打死,你說不說?”
秦嬤嬤顫抖著唇,不是害怕被亂棍打死,今日的事本就是她沒有安排妥當,她該死,隻是娘娘這樣她不放心啊!
這時,一直沉默的康熙終於開口了,他按著玉扳指,聲音沉沉:
“你鬨夠了沒有?”
這話一出,氣氛靜若寒潭,鈕祜祿貴妃這才稍稍恢複了些許理智,抬頭發現了床邊的皇上和靠後一些的眾嬪妃。
隻是當視線觸到石南溪身上後,她剛恢複的理智再次失卻,她恨恨的盯著石南溪,聲音尖銳:
“皇上,是嫻貴妃,您要給臣妾作主,都是嫻貴妃害的臣妾,是她害的臣妾!”
對上鈕祜祿貴妃恨不得撕了她的眼神,石南溪沉穩從容,對著康熙有條不紊道:
“皇上,臣妾冤枉,今日這場賞梅宴是鈕祜祿貴妃舉辦的,地方也是她選的,各種吃食物品也是經的她的手,至於為何大冬天出現蜜蜂,還有那那突然發狂傷人,臣妾也很想知道。”
說罷,鄭重地對著康熙福下身去,語氣懇切道:
“臣妾懇請皇上徹查,還臣妾一個清白。”
在場其他嬪妃看著這幕,心中各有思量。
惠妃看著一點也不擔心的嫻貴妃,又看了眼滿眼恨意的鈕祜祿貴妃。
突然想明白什麼,原來如此,怪不得好端端的邀請眾人賞梅,還送什麼寵物衣物,感情在這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