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人審視打量的目光,石南溪先裝作一愣,隨即冷下臉,對著鈕祜祿貴妃,聲音冰冷道:
“原來如此,你竟惡毒的企圖毀本宮的容貌,這才是你邀請本宮來賞梅宴的目的,可惜本宮運氣好,今日原本用的胭脂被西西打碎了,換了皇上前日送來的江南特貢胭脂,這才沒著了你的道。”
見鈕祜祿貴妃惱怒不甘,麵容猙獰,她又道:
“人在做,天在看,本宮看鈕祜祿貴妃是壞事做多了,這才受到報應,毀了容。”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胡說,你胡說!”鈕祜祿貴妃披頭散發的趴在床邊瘋狂搖頭。
這時,蔡嬤嬤突然開口:
“皇上,那隻叫那那的貓,老奴之前檢查時,發現它身體上有很多傷口,有青紫,有針孔,有掐傷,兩條前腿曾經斷過又接上了,而且它肚皮上的皮膚裡被冠入了一根銀針,隨著動作,銀針會慢慢流入它的五臟六腑,它就是今日不氣絕也沒幾日可活了。”
此話一出,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看向鈕祜祿貴妃,沒想到她堂堂貴妃居然這麼惡毒的虐待一隻貓?
怪不得今日那那被抱來的時候,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鈕祜祿貴妃還說它是冬日不適應,原來是被虐待成那樣的。
石南溪死死掐著手心,原來那那比自己知道的還要慘,一根銀針在肚子裡,?隻要一動,就是會痛入骨髓。
她微微闔上眼,腦中浮現出今日那那被刺激後的決然一跳,它那時該多痛啊!
鈕祜祿貴妃真該死。
被押在角落裡的秦嬤嬤和景燕神色驚恐,完了,真的完了,皇上都知道了!
康熙麵沉如水,他沒想到鈕祜祿貴妃心裡竟然這麼惡毒扭曲,一想到曾經與她同床共枕,就不寒而栗,他當即霍然站起身,厭惡的看著鈕祜祿貴妃,聲音森冷道:
“貴妃鈕祜祿氏,心狠手辣,設計陷害妃嬪,不思敬儀,有負聖恩,念其為皇家延綿子嗣,麵容有瑕,遂降為妃,從今往後,幽禁永壽宮,無旨不得出。”
說罷,甩袖離開,其他人福身恭送走皇上後,看著呆住的鈕祜祿貴妃搖了搖頭,也跟著離開。
石南溪是最後走的,她看著癱軟在床上的鈕祜祿貴妃,嘴角微勾,緩緩踱步走了過去。
感受到眼前光線一暗,鈕祜祿貴妃下意識抬頭,就對上了石南溪帶笑的臉,她瞬間麵容扭曲,猙獰著想撲上來抓花石南溪的臉,石南溪靈活的退後一步。
鈕祜祿貴妃沒有抓到石南溪,反而從床上一頭栽了下來,砰地一聲,驚到了秦嬤嬤和景燕。
兩人連滾帶爬的擋在鈕祜祿貴妃跟前,防備的盯著石南溪,這時,楊嬤嬤和紅纓上前拖走兩人,兩人驚慌的大叫救命,但沒有人進來。
石南溪微微彎下腰,看著栽在地上的鈕祜祿貴妃,猛地抬手掐住了她臉頰,嘖嘖嘖道:
“瞧瞧咱們尊貴的鈕祜祿貴妃怎麼這麼狼狽?啊,錯了!”
她一臉懊惱,改口道:
“應該是鈕祜祿妃,你怎麼這麼狼狽,瞧瞧這臉,傷口這麼深,是不是很疼很疼啊?”
不等人回答,石南溪又笑著收回手,虛空緩緩摸著自己光滑的臉,好看的杏眼彎了下來。
“疼就對了,你原本想毀本宮的容,可惜啊,老天爺都看不過去,這不,報應到你自己身上了。”
“啊,對了,還有那那,你那麼對它,說不定就是它的報應哦!”
鈕祜祿貴妃頓時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眼中閃爍著恐懼和害怕,雙手都顫抖了起來。
石南溪見此直起身,拿出帕子,一根一根的擦拭碰過鈕祜祿貴妃臉的手,最後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很快內室傳來一陣尖叫聲: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