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抬頭,喃喃自語:
“遲到四年的對不起?”
紫霞點頭。
半響,太子道:
“……孤知道了。”
明明他該高興的,曾經背叛和羞辱他的女人死了,了結他多年不甘和憤怒,可為什麼心裡空落落的。
紫霞將東西和話送到傳到,福身退去,屋內鴉雀無聲,不知過了多久,寂靜的屋裡響起一句自言自語:
“石溶月,孤其實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句對不起!”
……
另一邊,石南溪再次起駕,經過一道道宮門,終於到了儲秀宮門口,紅纓撩開簾子就要先一步下車,石南溪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
紅纓一臉不解,石南溪卻沒解釋,而是道:
“擺駕永和宮。”
永和宮?紅纓心頭一動,隨即吩咐一句,重新坐了回去。
永和宮佛堂。
“主子,飛鴿傳書,那位石側福晉剛剛死了。”
夏菊拿著一個紙條走進佛堂。
正閉目敲木魚的
烏答應停下動作,睜開一雙淡漠雙眼,淡淡道:
“便宜她了。”
夏菊知道主子對那位石側福晉的恨,她也恨,當初要不是她,主子還是一宮之主,高高在上,哪像現在成了宮裡最低等的答應。
不僅要吃齋念佛,連永和宮都出不去,被宮人踩低捧高,更是與十四阿哥生了隔閡,連麵都見不到,這一切一切都是那位石側福晉害的。
烏答應也想到了當初的事,她漆黑的眸倏然變得越發幽深,她道:
“十四最近怎麼樣?”
夏菊聞言低聲道:
“十四阿哥最近還好,與八阿哥十阿哥抱團後,那些低賤奴才不敢再在背後指指點點,隻是……”
烏答應敏銳地注意到夏菊的異樣,她神色一頓,臣妾道:
“說。”
夏菊低下頭:
“咱們安排去十四阿哥身邊的人傳信回來,說,說十四阿哥有點排斥她們。”
聽到這話,一直沉穩如山的烏答應臉色大變,夏菊趕緊安慰:
“主子,您不必介懷,十四阿哥隻是被人挑撥,總有一天他會知道您一切都是為了他好。”
見主子神色依舊難看,夏菊頓了頓,轉移話題道:
“這都怪那位石側福晉,要不是您被她算計,您和十四阿哥還是和以前一樣母子情深,好在她今日死了,咱們也算報了仇,等以後十四阿哥長大,他一定會明白您當初的苦衷。”
烏答應聽了這話臉色才和緩了些,她開口,語氣平靜裡卻透著刻骨的恨意,輕輕道:
“那賤人早該死了,要不是怕被察覺,我何須徐徐圖之。”
夏菊附和:“主子說的對,?好在今日那位終於死了。”
烏答應情緒得到平複,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拍掌聲。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