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 / 2)

替嫁 喬燕 13878 字 10個月前

“閒來無事做的。”

謝淩挑了挑眉,剛想說“夫人就這般想我”,卻見妻子已經羞得抬不起頭,話到嘴邊,硬生生的轉了個彎,低笑道:“夫人有心了。”

而這句“有心”好似讓今晚的時間變得格外漫長。

==二更==

正房,下人規規矩矩的向二人行禮:“大人,少夫人。”

謝淩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聞言,秦若眸含嬌嗔,知道這人接下來要乾什麼了。

下人雖然不解,也都退了下去:“是。”

等人都離開,謝淩將含嬌帶怯的妻子放到了窗邊的美人榻上,微風吹過她那那柔順的青絲,芙蓉如麵,美人如花。

謝淩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秦若往日便是窩在這美人榻上看書,可不知為何,今日她格外緊張,忍不住扯了扯謝淩的衣袖,嗓音輕軟:“夫君。”

謝淩慢條斯理的合上窗戶,然後俯身將她圈到懷裡,笑道:“怎麼,夫人這是等不及了?”

這怎麼顯得她好像迫不及待似的,秦若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羞赧的否認:“我沒……”

“難道夫人不想要我?”還未說完,謝淩炙熱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可能因為現在還是傍晚,又是在窗邊的美人榻上,秦若有些緊張,杏眼桃腮,嗓音軟軟的:“不在這裡。”

她扭動的時候,襦裙上的腰帶被輕輕扯開,露出細膩光滑的肌膚。

謝淩彎腰親了親她白嫩的手心,聲音喑啞而誘惑:“乖。”

秦若想拒絕,可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黑了,門外的奶娘看了眼天色,對珠兒說:“你就先回去歇著吧,這裡有老奴守著便好。”

裡屋傳來少夫人嬌嬌軟軟的□□,珠兒紅著臉,點頭:“那奴婢晚些再過來。”

許是因為二人分開了一段時間,到了三更天,裡麵燭火還亮著。

但姑娘已經熬/不住了,她抽噎著:“夫君,我……”

此刻的妻子看起來更想讓人欺負了,謝淩溫熱的指腹刮了刮她的眼角,故作不解的問:“怎麼了?”

秦若咬了咬唇:“你能先起來嗎?”

謝淩紋絲不動,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按了按她的小腹:“夫人不說清楚,我怎麼起來。”

秦若都快哭了,隻能緊緊地抓著他清瘦有力的手臂。

知她害羞,謝淩

也沒勉強,親了下她紅紅的眼角,將她抱起身。

美人榻顯然不能用了,洗漱過後,謝淩倒了一杯溫熱的水,親自喂給妻子。

一杯茶很快就喝完了,秦若終於緩了過來,但想到方才浴室中男人的所作所為,又是一陣臉紅。

就在她彆開眼的時候,謝淩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夫人喝完了,那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夫君。”秦若心裡一慌,可男人已經低下頭,聲音帶著幾分磁性,低啞好聽:“再來一次。”

秦若很快陷入□□之中。

漸漸的,嬌吟中混著一絲哭腔。

謝淩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輕笑道:“夫人還真是個小嬌嬌,哪哪都軟。”

夜還很長。

臨睡前,謝淩咬了咬妻子小巧的耳垂,聲音又啞又溫和:“我也想夫人了。”

姑娘尚在睡夢中,身子不由自主地往謝淩懷裡躲。

謝淩唇角微揚,將她攬入懷中,闔上了眼。

***

中秋夜宴前夕,國公府自己弄了個宴會,除了被聖上傳召入宮的謝淩,其他人都在。

謝老夫人坐在主位,慈眉善目,語氣和藹,道:“今日家宴,大家不必這麼拘束。”

“母親說的是。”三夫人最先應承,掩唇嬌笑:“到底還是我們子淩得聖上倚重,這忙的連家都不能回了。”

相較之下,二夫人就顯得端莊些,她微微一笑,起身敬了蘇氏一杯:“是啊,還是大哥大嫂會生,子淩從小就才學出眾,在世族公子中脫穎而出,後來入朝堂,能力卓絕,更是一躍成為本朝最年輕的宰輔,這誰不羨慕。”

她們二房最是拎得清,老太太是偏心長房沒錯,可要是沒有長房跟謝淩,哪有國公府今日的榮華,所以她這番話確實出於真心。

蘇氏笑著跟她碰了杯酒,她本來就保養的極好,這一笑,倒是彆有風情。

可三夫人就不怎麼高興了,她將目光放到了秦若平坦的小腹上,笑道:“說來含兒嫁到我們國公府也有大半年了,怎麼肚子沒有一點動靜?”

眾人這才想起,原來秦家大小姐嫁到謝家已經這麼長時間了,這兩人感情這麼好,按理來說是該有了,可三夫人這話,明顯不是出於關心,倒像是在嘲諷。

眾人不敢貿然接這話。

秦若不知這話題怎麼就引到她身上了,她下意識道:“我……”

話未說完,謝晚凝便先對三夫人冷了臉:“三嬸嬸這是說的什麼話?”

三夫人沒想到謝晚凝這麼伶牙俐齒,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片刻恢複到往日圓滑的樣子:“都是一家人,做長輩的關心下小輩又怎麼了,你兄長跟含兒成親這麼長時間,他日日歇在正房,這是不是該有孩子了,所以三嬸嬸才問了這麼一句,晚凝怎麼還對三嬸嬸大呼小叫起來了。”

“三嬸嬸這話是關心,還是嘲諷,三嬸嬸自己心裡清楚。”謝晚凝最討厭與人虛與委蛇,毫不留情的嗆回去。

“你……”三夫人非常想發火,但最後還是忍了回去,衝蘇氏道:“大嫂給我評評理,這是小輩該對長輩的態度麼?”

蘇氏態度冷淡且強勢:“晚凝從小由我親自教導,她有什麼不是,我代她向三弟妹道歉,但是我們長房的事,還由不得旁人置喙,三弟妹可記住了?”

三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沒料到蘇氏這麼包庇謝晚凝,她又想去找謝老夫人做主。

謝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關於子嗣,含兒跟子淩自己肯定心中有數,做長輩的關心一下小輩是沒什麼錯,但若因此鬨得家宅不寧,就彆怪老身翻臉。”

這話無疑是在指桑罵槐了,三夫人長長的指尖嵌進肉裡,笑容僵硬的應了聲。

謝晚凝俏皮的朝秦若使了個眼色。

“含兒,這道黃豆雪梨豬腳湯味道不錯,你嘗一下。”而謝老夫人掃了一眼桌上的菜,親自為秦若盛了一碗羹湯,慈愛道。

秦若起了身,態度尊敬的接過碗,眉眼彎彎道:“謝祖母。”

看來老太太還是無條件的向著正房,眾人各懷心思的低頭用膳。

用完膳,一家人又聚著喝了會茶,吃了幾塊月餅。

一抹月亮掛在天邊,照的院子很是亮堂,謝老夫人見時辰差不多了,說:“含兒跟晚凝隨祖母來。”

蘇氏今晚不怎麼高興,見老夫人讓秦若跟謝晚凝過去,她便帶著貼身侍女回去了。

一到凝暉堂,謝老夫人便寬慰秦若:“含兒,你三嬸嬸說話一向沒個把門,你莫要太在意,這子嗣之事,還是要講究個緣分,你跟子淩成親還沒一年,不用這般著急。”

長房子嗣綿薄,謝老夫人當然盼著姑娘早點懷上孩子,可這事確實講究個緣分,急也急不來。

謝晚凝附和:“是啊,嫂嫂,要著急也該是兄長著急,你千萬彆將三嬸說的話記到了心上。”

方才在餐桌上,三嬸分明是想給嫂嫂找不痛快,要是兄長在的話,她肯定不敢這樣。

淡淡的燭光照的姑娘眉眼很是溫柔,秦若微微一笑,點頭道:“祖母,我知道。”

“知道便好,如今我們國公府處在風口浪尖上,萬萬不能出一點差錯,雖然你三嬸平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她與我們是一家人,所以很多時候,我們隻能多體諒些。”謝老夫人欣慰的緊,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能娶到眼前的姑娘,是她們國公府的福分。

“還有晚凝,你三嬸好歹是你的長輩,就算你心裡再不滿,也不能直接擠兌你三嬸。”

方才在正堂,謝老夫人是不想場麵鬨得太難看這才選擇輕拿輕放。

謝晚凝一臉的不服氣:“那我也看不慣她在那陰陽嫂嫂,祖母,要是兄長知道嫂嫂受欺負了,他肯定會心疼的。”

本來聽到前麵,謝老夫人還不覺得什麼,聽到後麵,倒是直接笑了:“罷了罷了,你跟你兄長都心疼含兒,祖母是壞人。”

今日晚宴,子淩要是在場的話,肯定

做的比晚凝還直接。

謝老夫人笑完又咳嗽幾聲(),指著不遠處案幾上的月餅?()_[((),道:“這是宮裡賞賜的月餅,含兒跟晚凝一人挑一些帶回房吧。”

“多謝祖母。”

凝暉堂氣氛其樂融融,與此同時,三夫人房內的氣氛讓人如墜冰窖。

地上丫鬟嬤嬤跪了一地,三夫人在炕上,邊捶著胸口邊罵:“秦含也就罷了,好歹有個當宰輔的丈夫,謝晚凝這個臭丫頭憑什麼,一個即將出閣的姑娘竟也騎到我頭上。”

“我就說老太太偏心,有什麼好的都先留給長房不說,遇到事也不分青紅皂白的向著長房,任由一個晚輩騎到我頭上。”

這些話,在三房伺候過的人都聽了無數遍,三夫人總是覺得,現在國公府的三位爺都是嫡出,可偏偏大爺做了國公爺,以至於她們三房在長房總是低人一頭。

待三夫人罵累了,為首的丫鬟微微抬起頭,寬慰道:“夫人受苦了。”

這一句話,讓三夫人心裡泛酸,她擦了擦眼角本不存在的淚:“我能不苦嗎,丈夫不爭氣就算了,兒子也沒一個不成器的,謝淩在我們五郎這個年紀都已經任三品大官了,五郎連個舉人都考不到,更彆提高中狀元了。”

五郎謝芝陵,是三房的嫡長子,考了兩次科舉,都名落孫山。

但也不是所有世族子弟都能入朝為官,這話丫鬟不敢說,便挑三夫人愛聽的講:“其實,夫人有沒有想過,尋常人家姑娘嫁到婆家,要是大半年還沒有子嗣,肯定多多少少有點著急,但奴婢怎麼覺得少夫人一點都不著急呢。”

是啊,像她們這樣的大家族,子嗣是何其的重要,就連三夫人當年嫁過來,為了生下三房的嫡子,都吃了不少苦頭,若說前三個月她們這位備受全府嗬護的少夫人不著急也正常,可這一直不著急就不太正常了。

三夫人眼中頓時散發著興奮的光芒:“你是說此事有貓膩?”!

()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