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保是當世鴻儒,帝王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能聽不懂,帝王跟皇後娘娘這是屬意謝國公府小小姐為太子妃呢。
想當初,京城上下就在猜,謝國公府還能不能再出一位皇後娘娘,現在看來,可不就是謝大人的女兒。
太子太保對著帝王拱了拱手:“微臣明白。”
看來他日後對小小姐的功課要更為上心了,太子太保心想。
見太子太保聽懂了他的弦外之意,帝王才準備離開,留下一句:“謝大人跟謝少夫人此去揚州,應該要一段時間才會回來,最近幾個孩子的功課,就辛苦孔先生了。”
這幾個孩子,身份一個比一個尊貴,太子太保哪敢不上心,忙向帝王保證道;“陛下這是說的哪裡話,這都是微臣分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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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跟謝淩到揚州的時候,天朗氣晴,但許是因為掛念京城的孩子,馬車中的秦若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
謝淩看著愁容滿麵的妻子,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中,輕哄著道:“夫人這是怎麼了?”
秦若美眸盈盈,有些糾結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歲宜跟承琰在家會不會哭鬨,都怪夫君,明明歲宜是要一起過來的,夫君偏偏不讓。”
謝淩衣冠楚楚,聞言又特意整理了下衣裳,露出一點如玉、沒有一絲瑕疵的肌膚,笑容如謙謙君子:“這還不是因為歲宜跟承琰的課業比較繁重,所以才沒讓他們跟來,這寵愛孩子歸寵愛孩子,但也不能溺愛孩子不是。”
實際上謝大人就是不想有人打擾自己跟妻子相處,但在妻子麵前,他還是將話說的光明磊落。
他瓷白的肌膚上有一道極淺的劃痕,是昨夜她不小心抓出來的,秦若臉色有些熱,移開目光:“夫君說的也有道理。”
謝淩笑容清淺,眸光深深。
他讓人將馬車停在了畫舫處,畫舫旁邊有賣花燈跟糖葫蘆,還有猜燈謎。
秦若眸光流轉,一眼就看中了一個兔子燈,她覺得歲宜應該喜歡,便扯了扯謝淩的袖子:“夫君,我們去猜燈謎吧。”
謝淩以為是妻子想要那兔子燈,想替她去猜,然後秦若踮起腳,微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耳上,她小聲道:“那兔子燈是要給歲宜的。”
謝淩笑意溫雅的點點頭,但見妻子眼中隻有孩子,沒有他這個丈夫,謝淩還是有幾分心塞,儀態清雅的站在離妻子不遠處。
秦若在詩詞歌賦上本來就不差,所以連猜了二道燈謎,都是正確答案,老板笑著取下兔子燈,遞給她:“恭喜姑娘了。”
秦若輕聲道了謝,將兔子燈取過來,變故便在這個時候,一個大概剛過及冠之年、瀟灑俊朗的公子攔住了她,江南公子很是熱情,他雙手合拳,朝秦若拜了拜:“敢問姑娘芳齡幾何,可有婚配?”
楊益額頭突突
() 的跳,下意識去看自己主子,便見主子方才還溫和的神色瞬間淡了下去,不由替這位開口的公子默哀,這位公子看起來也是風姿出眾之人,怎麼眼神看起來不太好。
秦若都愣住了,她淺聲道:“公子抱歉,我已經有丈夫了。”
那位公子一愣,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姑娘梳的是婦人發髻,他剛剛隻顧著看姑娘的容貌去了,竟沒有注意她梳的發髻,當即紅了臉,連連向秦若道歉,這才不好意思的離開。
謝淩倒不至於為這事計較,但一開口,語氣還是帶著幾分醋意:“夫人好生招人。”
“那夫君就不招人了,之前妾身剛入京城的時候,七公主可跟妾身說了,京城有一堆姑娘想要嫁給夫君。”秦若聽出他語氣裡的醋意,她嫣然一笑,道。
就連現在,都有人暗戳戳的找謝老夫人,想為他納兩門妾室,隻不過對方剛提,就被打發了。
舊事重提,謝淩自然順著自己妻子,溫和道:“是我的不是,讓夫人受委屈了。”
“哎呀,當真是謝大人跟謝少夫人。”秦若手裡提著兔子燈,剛欲說話,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下官見過謝大人跟謝少夫人。”
明明朝堂都沒傳出什麼風聲,怎麼謝大人跟謝少夫人來了這裡。
揚州縣丞有些激動,屁顛屁顛的朝二人見禮。
謝淩抬了抬手:“朱大人請起。”
揚州縣丞剛剛看到兩個人的身影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沒想到真的是,他道:“不知謝大人跟少夫人來了揚州,有失遠迎。”
“無妨,本官與夫人隻是來揚州看一看。”
那不就是陪著少夫人來揚州遊玩嗎,之前揚州縣丞就有聽說謝大人除任宰輔一職外,還擔了太子太傅一職,可謂是最得今上倚重的臣子,沒想到他還能騰出時間陪少夫人南下,真是讓人豔羨。
揚州縣丞笑了笑:“多年不見,謝大人跟少夫人感情依舊。”
上一次見,還是謝少夫人逃到揚州,謝大人來揚州找她呢。
揚州縣丞問:“不知謝大人跟少夫人晚上歇在何處,可願賞臉來縣衙?”
謝淩看了一眼燦如春華,皎若秋月的妻子,笑道:“本官與夫人晚些會泛舟湖上,就不去叨擾朱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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