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剛剛降臨,學校背後的大排檔已經熱鬨起來,攤主放在外麵的電視裡正在播放蓉城本地新聞。
“昨日淩晨,我市發生了絕美的日月星同現象。根據專家解釋,這是一種較為罕見的象,為200年一遇.......”
“我這輩子可是夠精彩的,百年不遇的洪水,千年不遇的乾旱、蟲災,昨又出了一個日月星同,可是真有意思啊。”大排檔上,陳洪福拿著一個綠色的瓶酒瓶,高興道。
“爸爸,陳爺爺是不是喝醉了?”
“他裝瘋呢,連半瓶都沒喝完。”把女兒抱在腿上,張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瘦肉送進丫頭嘴裡,抬頭問道:“喂,今晚我可不是來看你發瘋的啊,你到底叫我來做什麼?”
“嘿嘿,今上演了一場好戲,我要感謝感謝你這位導演啊。”陳洪福喝了口啤酒笑道:“烈拳宗今算是損失慘重了,死了一名化勁宗師,還有一名差不多也算是廢了。夠那雜種心疼許久了。”
“爺爺!”陳念真不滿自己的爺爺臟話,皺眉道。
“我知道知道,你就跟你奶奶一樣喜歡念叨,我嚴重懷疑你是她派來監督我的。”陳洪福不滿的嘀咕一句。
坐他對麵的張辰倒是覺得陳洪福此刻的樣子符合他當初給自己假設的那個身份——江湖老炮兒。
今在藏神殿發生的一幕的確是他們聯手設定的。沈凱一夜間查清楚了烈邦的行蹤以及人馬,又從張辰那裡知道了有人在暗中窺伺,便聯係陳洪福設定了這場戲,主要是為了讓烈邦吃癟,同時減少他擁有的力量。
於是從昨晚開始,錢勝就一直帶人跟著烈邦,一直到今早上他打電話向陳洪福求助之後才出現。
“哎呀,今可真是高興啊。”陳洪福感歎一聲,道:“在京城那會,他的人給特殊調查部門添亂,沒想到今會求到我的名下。可惜不能把他也送進去,要是能送進去,估計有不少老友都會在土裡笑出聲。”
“陳老頭,你們特殊部門也會受製於人?”
“當然啊,你以為很牛逼?真牛逼我就不會老的這麼快了,不定跟你一樣年輕。”陳洪福笑嘻嘻道。
有人過,子腳下龍蛇混雜,各種下山虎過江龍數不勝數,各種勢力更是犬牙交錯,牽一發而動全身。
有一種法最形象。那就是兩個人發生矛盾,兩個人都喊晾上的兄弟來幫忙助陣,等見麵的時候才發現兩撥人都互相認識,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沒有打起來,但兩個叫饒家夥還是要討錢的。
京城差不多就是這樣,不過大多數時間都是打完之後才會有人出麵講和。這就導致了陳洪福的不少好朋友,老戰友這樣先後離世,永遠沉眠於地下。
陳洪福聲音越越低,最後乾脆悶頭喝酒,不在話。飯桌一下子變得清冷起來。
“爸爸,我想吃糖葫蘆。”丫頭把嘴裡的肉嚼完,嘟著嘴道。相較於乾鍋而言,她還是喜歡酸酸甜甜的糖葫蘆。
“好,爸爸帶你去買。”抱著女兒起身,張辰問道:“陳老頭,你那邊的冉了直接跟沈凱交涉便是,他會安排好一切的。”
陳洪福那遊離的雙眼變得清明,問道:“這就嫌我煩了?老頭子又不是纏著你。沈凱就一武夫,他能懂什麼?到時候萬一要是深究其中藥理藥性,不還是要找你麼。”
“我最近一段時間沒空,要出一趟遠門。”
霍梅逃走的遁術讓張辰很感興趣,加上那根白骨法杖在家裡已經放了許久了,是該去一趟南疆,收獲他埋藏許久的寶藏了。
“你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