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晌沉默。
賈謙尷尬了片刻,隨即好像沒事人一樣,恢複自然。
在身後,他用腿輕輕碰了一下煤球:“我的寵物非常凶殘,它最喜歡獵物活生生咬死。”
聞言,坐在地板上的煤球,疑惑地抬起頭望著賈謙。
仿佛在說,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直到賈謙給它使了個眼色,它才猛然間意識到什麼,然後人立而起,脖子與頭前伸,朝著金靂猙獰大吼。
賈謙拍了拍煤球,望向金靂,一手蘿卜一手大棒,一切儘在不言中。
“你比地精還要奸詐,我真懷疑你是披著彆的生物外皮的地精。”
良久,金靂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可以,我踩。”
“吃飯!”
賈謙咧嘴一笑,然後端起一個陶碗,盛了些食物給金靂。
對於米飯、玉米野豬肉湯,金靂並不感冒,他對鍋盔以及二鍋頭倒是評價非常高。
尤其是二鍋頭,金靂對酒的渴求程度,讓賈謙知道火須矮人對美酒的嗜好程度。
那已經不是嗜好,而是更像一種癮,一種強烈的毒癮。
“有需求就好辦。”
賈謙心中默默想道,將金靂的碗單獨放一邊後,嘴上不停:“金靂,裡麵那台機器非常精貴,它比生命還要重要。”
比誰的生命還要重要,賈謙並沒有說,但不可能比他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也不可能比同吃飯的煤球還重要。
說罷,賈謙並沒有規定金靂踩發電車的工作時間,現階段沒有必要。
提升發電功率後,健身發電車的功率為400w,考慮體力衰減,發一度電也不超過四個小時。
收拾完碗筷,將煤球留下看守金靂,賈謙直接回到了庇護所後半部分。
庇護所工作、生活區域,主要在後半部分。
“金靂,還藏著很多信息……”
賈謙收走碗筷的同時,腦海裡不經意閃過一道念頭。
他總覺得,金靂心底藏著事,譬如他為什麼會被族人追,為什麼淪落到幾天吃不上飯,鐵丘陵丹恩部族內部情況等等信息,他都避而不談。
每當賈謙詢問的時候,他都含糊帶過,很有問題。
從一開始,賈謙就對金靂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那是幾千年前,老祖宗傳下來的,已經刻錄在基因裡。
“隻要有求生欲望,怕死,就不怕金靂脫離控製。”
除了酒,金靂表現出來的另一特性,就是怕死,無論是俘虜前他被族人追時,還是俘虜後的一些表現,無一不說明他怕死。
搖搖頭,賈謙開始洗漱碗筷,至於金靂的陶碗,他簡單地用水衝洗了一下,就單獨放一邊。
在賈謙走後,金靂坐在監牢的地板上,在昏暗的光線中,他若有所思。
“全部由金屬打造的住所,大門厚度超過我手臂長度……隻是覺得他身上有烏金懼怕的氣味,沒想到把我自己搭進來了。”
在丹恩部族,野豬坐騎被稱為烏金。
過了一會兒,金靂從地板上站了起來,走到健身發電車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