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後,世上再無西涼公主安歌,隻有丞相之女楚姮。
終於走出了這片森林,再過幾步,便是縣城了吧,楚姮洗去了臉上的傷疤,這是她為了不讓彆人知曉她的西涼公主身份,而在臉上畫上了一道很醜很長的傷疤,這樣就不會被人認出了,如今畫像已換,就無人知曉了。
一路上她詢問路過的人,找到了丞相府,卻已筋疲力儘,到了門口,累暈了過去。
再醒來便是到了府中,楚姮一睜眼,看到了許多穿著華貴的人。
“姮兒,你受苦了。”
楚姮不知道說話的是誰,隻是望著她,她緊握著楚姮的手,手鐲上鑲滿珍珠和寶石,發出點點光芒,像是繁星落入手腕,應是家中有地位的人。
“我是你的母親。”
楚姮是嫡女,在四歲時與父母走散,父母尋找她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卻被小人謀害,身世淒苦,這些關懷本該屬於她的,卻無福消受。
楚夫人緊緊握著楚姮的手不鬆開,生怕又把女兒給弄丟了,她曾經失去了女兒,感到內疚和自責。
“姮兒,我不是派人來接你嗎?怎會一人來此?”丞相楚俊詢問道,臉上掛著心疼的深情。
“父親有所不知,我在路上被人謀害,扔進了亂葬崗,幸好有人相救,我才僥幸存活,不然,就見不到你們了。”說著說著楚姮便哭出聲來,梨花帶雨惹人心疼。
“是誰如此惡毒,竟然謀害小女,此事必定要徹查。”
“姮兒,你先休息,母親一直在這兒陪著你。”楚夫人麵容慈祥,不禁讓人親近。
楚姮躺了下去,楚俊和眾人便離去了。
這個高貴的母親,麵對丟失十幾年的女兒,如此小心翼翼。
茗婷院。
“怎麼回事?她怎麼活著回來了?”林姨娘正和一個蒙麵人談話。
這個林姨娘是丞相二房,奉子成婚,有人說是她在丞相醉酒之時爬上了他的床。
“不知道,但我確實下了毒。”
“那......你確定她長如此模樣?”林姨娘懷疑回來的不是真正的楚姮,畢竟毒性強烈,一個幼女如何承受得住。
“這,當時太黑了,我也不太確定,不過看這身形,確實是二小姐。”得虧她和真正的楚姮身形相似,年齡又相仿,這確實是巧合。
“我知道了,錢我會給你,不過你一定要守口如瓶。”
“知道了。”
沒想到是林姨娘派人謀害了楚姮。
“阿娘,你為何要殺她?”身穿淡粉衣裙,細腰以雲帶約束,發間一隻七寶珊瑚簪,麵若芙蓉,便是大小姐楚妡,有著上京第一美人的稱號。
“你年幼時,我同你和她算了一卦,你們都有鳳凰命格,但是皇後之位隻有一個,她是你成為皇後的絆腳石,如若不除,必定是個禍害。”
“阿娘,就算她回來了,也不如我。她從小不知道在那個角落長大,自然琴棋書畫樣樣都不精通,怎麼和我比,阿娘你多慮了。”
可她們卻不知道,西涼公主從小養尊處優,博學多才,楚妡同她相比太遠了。
皇宮——
“殿下,此次出征,我並未找到西涼王與北齊結盟的證據,難道皇上被小人騙了。”裴熙正與五皇子下棋。
裴熙這個人,素與五皇子李博衍交好,外人皆知他暴戾無常,但在李博衍麵前卻十分收斂,聽聞幼時李博衍救了不會水的裴熙,於是成了結拜兄弟。
“或許西涼王真的沒有毀約,而是讒言。你也是,為何要答應父皇出征呢?若真冤枉了好人,你這心裡過得去嗎?”回答的正是五皇子李博衍。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語話軒昂,吐千丈淩雲之誌氣。雖說長得陰柔,但絲毫不減剛毅之氣,果真是剛柔並濟。
“我當時太氣憤了,你說這西涼王與東周有盟約,卻又背周歸齊,著實令人憤怒。不過經過此時,我確實後悔了。”
“裴熙,我贏了。”一顆黑子落下,已成定局。
“還是殿下棋藝精湛。我甘拜下風。”
“對了殿下,皇上有意給你許婚事,你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