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見如故般,聊了許久,直至知鳶找到楚姮。
“小姐,你在這兒啊!”知鳶看到楚姮,如釋重負,又看了看身旁的人是睿王殿下,行了禮。
“小姐,大小姐在找你呢,說是什麼投壺,要你過去瞧一瞧。”
“殿下,不如一起過去瞧一瞧。”
沒想到,這東周宴會上還有投壺,這可是她小時候玩爛了遊樂,西涼的宴會可都是騎射,蹴鞠,這不禁讓她想到西涼的草原。
“中了!”
“小姐真厲害!”投中的正是刺史之女薑嫣,從小與楚妡交好。
見到楚姮與睿王一同前來,眾人便將目光轉向楚姮。
“我這位二妹,投壺可厲害了。”楚妡將楚姮拉過來向大家介紹著,楚妡這麼著急想要她出醜?
我看根本不會投壺的人,出醜是何等模樣。
“楚娘子,還有這等技能。”睿王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楚姮。
“那楚大小姐與我比一比如何?”薑嫣投壺已是很厲害,這不明顯著難為她嗎?
難道不得不出手了?若是發揮自己的實力,的確讓人刮目相看,還可以得到睿王的賞識,但難免有人懷疑;若不展露身手,會被眾人取笑。
“嘖嘖,你的楚娘子被人針對了。”遠處的裴熙與李博衍正看向這邊。
“楚姮願意一試。”
“臨危不亂。”李博衍評價道。
由薑嫣先投,隻見她投中了正中間。
“有初!”有人開始記分了。
“大小姐,薑小姐真厲害!”楚妡身邊的丫鬟誇讚薑嫣投的好。
輪到了楚姮,隻見她拿起了兩根箭矢。
眾人驚奇,她要投貫耳或者連中貫耳?
楚姮冷眸一轉,投了出去。
“貫耳!”
“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薑嫣心中開始慌張起來,沒想到她輕敵了。
又到了薑嫣,她拿起一根箭矢。
“倚竿!”
隨後楚姮拿出三根箭矢。
“你要投散箭?”薑嫣投散箭從未成功過,更何況一個楚姮。
所謂散箭,是三根箭矢正中中心。
不等楚姮回答,三箭正中中心。
“散箭!”
楚姮最終獲勝。
“你竟然如此厲害,你師從何方?”薑嫣對楚姮刮目相看。
師從何方?投壺還是鎮北將軍教她的。
“幼時曾見貴人投過,便私下練了練。”
此回答雖無可挑剔,但薑嫣還是懷疑。
“妡兒,你的這位妹妹深藏不露啊。”薑嫣轉過頭對已經啞口無言的楚妡誇讚了楚姮。
楚妡這會隻是冷哼了一聲,不失尷尬的笑了笑。
她到底是誰?投壺是貴族才有的活動,她這個鄉野之人能見到貴人?
身旁的李博謙對楚姮也有了不一樣的看法,私下練練竟然能達到如此程度,實屬聰慧。
時候也不早了,宴會快散了。
“楚娘子,我送你吧。”李博謙親自送楚姮上了馬車。
馬車上——
“這睿王殿下可真是溫柔呢!難怪多少世家小姐傾慕與他。”知鳶那花癡模樣著實可愛。
“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李博謙如今朝中勢力雄厚,有望成為太子,想要鞏固自己的地位,便是要得到丞相的這一股勢力,那真是錦上添花。而楚姮,並非丞相親生,身份暴露是遲早的事,必須要找一個有力的靠山,方能夠安全立足,而李博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靠山。
“各取所需?”知鳶愣是沒明白小姐說的是何意。
“投壺,最重要的是凝神聚氣,專注一個地方,厚積薄發,得快準狠。”
“義父,我又沒投中。”
“不要急,沉下心來!”
楚姮回想到鎮北將軍教她投壺的場景,心中感慨萬分。
皇宮——
“殿下,那個楚姮怎麼會投壺啊,萬萬想不到啊。”裴熙又在向李博衍感慨。
“不過她和小月真的長得像,氣韻也像。”
“你之前說的逃奴,還沒找到嗎?”李博衍對裴熙口中說的逃奴甚是好奇。
“沒有,我都不知道她何時逃走的。”
“一個逃奴,能讓堂堂裴將軍記掛如此之久?”說到這裡,裴熙眼神開始躲閃。
“我隻是挺欽佩她的,一個亡國奴,遇事如此冷靜,麵色不改......”
裴熙突然想到了什麼。
“這丞相嫡女楚姮,不會就是小月吧!”
裴熙隻是大膽猜測,他剛說出來也覺得不太可能。
“也不可能啊,小月臉上有一道很醜的疤痕,怎麼會是傾國傾城的楚姮呢!”
“彆猜了,丞相精明細算,找到女兒之前也有不少人去認女,都被轟了出來,這一個,定是真的。”
裴熙還是想不明白,隻當是世間有人相像罷了。
“殿下,今日睿王出手了。”裴熙說到正事,變得嚴肅起來。
“看到了,他們相談甚歡。”李博衍仍然是一副看透紅塵事不關己的模樣。
“那可怎麼辦,若是他向皇上提起與楚姮的婚事......”
“楚姮的夫君隻能是我。”
“殿下何出此言?”
“若是朝中勢力全都偏向睿王,你覺得父皇會不會有所顧忌,因此父皇肯定不會讓睿王擁有丞相這股勢力。況且,皇子們對太子之位興致不高,父皇肯定不想讓這種萎靡之氣興盛。”
“你是說,皇上想讓各皇子相爭,強者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