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給自己鼓氣。
公輸天元一揮手,豪邁道:
“都彆廢話了,隨我回府!”
身後神官齊聲:“是!”
……
……
皇宮,禦書房。
“……今晚,百官可以睡個好覺了。”
海公公將事情彙報完畢,臉上也浮現笑容,覺得丟掉的臉,稍微找回了那麼一點。
莫愁則麵露驚喜,扭頭看向女帝:
“恭賀陛下,又解一煩憂。”
徐貞觀在怔神之後,已數日不曾有過笑容的臉蛋,也緩緩有了光彩。
旋即,問出的第一句,卻是:
“趙都安如何知道的賊人位置?”
海公公道:
“馬閻未曾明說,但大意,是那小子借助私人交情,尋了天師府幫忙。”
私人關係……金簡麼?
這小禁軍何時與金簡那小丫頭關係這般好了?
徐貞觀莫名有些吃味,有種自己的舔狗扭頭去舔彆人的不適感。
“陛下?”莫愁見女帝突然走神,小聲呼喚。
徐貞觀回過神來,這才露出笑容:
“很好,非常好,此番海公公辛苦了,除此逆賊,朕心甚慰。”
海公公眼神怪異地看她,笑嗬嗬道:
“奴婢可不搶一個小輩的功勞,歸根結底,首功還是那小子。他想必也是為了陛下,才舍得臉去請人。”
徐貞觀眼神柔和,突然有些想見那小禁軍了。
但看了看天色,隻好作罷。
等海公公離開,徐貞觀當即吩咐莫愁,通知下邊,公布反賊已伏誅的消息。
同時,將此事反過來,作為匡扶社為惡的證據,昭告天下。
“奴婢領命。”莫愁說道。
徐貞觀沉吟了下,又說道:
“朕許久不曾去天師府,探望張天師了,明日你安排行程,朕過去一趟。”
女帝並非心血來潮,而是雨露均沾。
前些日子,盂蘭盆節,她出席神龍寺的法會。
本就想著,抽空要去拜訪一次天師府,探望張衍一這位也曾點撥過三皇女的“半師”是一方麵。
更重要的,是釋放一個信號。
任何一個組織的一把手,隻要位置夠高,最重要的工作,往往不是具體的決策,而是不停地出席各種活動,去見各種人。
古今中外,概莫如是。
正好,這次抓捕逆黨,天師府出力不小,是個拜訪的好時機。
“奴婢遵命。”莫愁道。
徐貞觀又補了句:
“通知趙都安,明日隨朕一起去天師府。嗬,帶他見一見張天師真容,也算獎賞他立功。”
恩……她倒要問問,這小禁軍和金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莫愁張了張嘴,嫉妒令她質壁分離:
“……是。”
……
……
當晚。
一個消息如旋風般,傳遍了整個京城官場。
#逆黨刺客已於傍晚伏誅!#
消息一出,好似一顆大石,狠狠砸入湖泊。
引得無數官吏關注。
“逆黨真被抓住了?不必再擔心被刺殺了?”
“千真萬確,詔衙馬閻王親率九大堂口出手,還有超過十位神官助戰。”
“哈哈,該死的逆賊,這叫天網恢恢,疏而不露!”
“奇怪,如何找到的?不是說,那逆黨極擅長偽裝麼?”
“有小道消息,好似是那趙都安以身入局,釣魚釣出來的,晌午在南城的一座酒樓……許多官兵都知道。”
得知刺客伏法,連日緊繃的恐怖氛圍,頓時為之一鬆,無數官吏喜形於色。
一邊咒罵逆黨死得好,一邊感慨,朝廷終歸是厲害。
而等疑似趙都安將賊人釣出的消息傳開時,許多官員沉默了。
想起這段日子,城中一些針對趙都安的風言風語,眾人百感交集。
一名官吏在教坊司席上,將酒杯重重一放,吐氣道:
“趙都安雖是個小人,但起碼,在這件事上,頗有擔當。”
一個有能力,有擔當的小人……
這一句,道出不少官員的心聲。
也許,大虞朝,有這樣一個臣子,也不全是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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