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郡主的埋伏(2 / 2)

詔衙作為禁軍之一,且負責偵查逆黨,肩上擔子尤為沉重。

馬閻督促九堂,加大巡邏,繃緊神經。

不要在這段時期內,讓城中出什麼亂子,更要嚴防匡扶社趁機搞事。

“督公就是想太多,匡扶社敢打佛道兩家的臉,除非是找死。”

會議結束後,海棠抱著肩膀,一臉打工人的怨氣。

“其餘江湖人也要壓製著,若出亂子,有損陛下威嚴。”卷王張晗一臉認真。

趙都安懶散地走在人群裡,突然獰笑道:

“不就是讓外地那幫莽夫老老實實趴著麼,反正看到哪個不懂事的,抓了就完事。

這可是京城,咱們這幫地頭蛇,還能讓外地人欺負了?管他什麼王公貴胄,大有來頭的人物,龍得盤著,虎得臥著。”

其餘緝司紛紛看他,表情怪異。

心說不愧是你,但這話聽著莫名有種爽感是怎麼回事……

海棠抱著肩膀,臉上掛著看熟人裝逼的奇妙微笑,揶揄道:

“趙大人這是意有所指啊,對了,提醒你一句,最近城中藏龍臥虎。

我水仙堂的線人上報,在城中看到了疑似武帝城親傳武人,你若不小心撞上,可還要小心翻了船。”

趙都安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那個柴可樵?不是隻有你水仙堂的耳目聰慧。”

張晗等六位緝司默默看倆人鬥嘴,這已是詔衙內一出彆樣的風景。

“哼!”

最終,鬥嘴沒分出勝負的倆人不歡而散。

趙都安大步往外走。

“督公剛要求認真,你就翹班?”海棠抓他小辮子。

趙都安壓根不搭理她:

“知道不知道,什麼叫奉旨修行啊。”

……

維護治安,不缺他一個。

趙都安牢記這段日子的任務,是跟著海公公,學習怎麼儘快踏入神章境。

走出詔衙。

趙都安獨自騎馬,估摸了下時辰,穿破秋風,抵達了城中某條“茶樓一條街”。

這片區域,開了好多家茶樓,彙集天下名茶。

在京中也算有名氣,產業集群了屬於是。

不過,趙都安來這裡,卻不為飲茶,而是因為海公公就在這裡等他。

“伱今日來遲了一刻鐘。”

二樓窗邊,最靠近街道,視野最好的一張桌旁。

扮做尋常富家翁打扮的海供奉,淡淡說道。

他戴著一頂瓜皮小帽,手指上戴著翡翠扳指,皺紋細密,臉龐如嬰孩,身材略有佝僂。

粗看去,無人會將這樣一個飲茶的老者,與皇宮大內第一高手聯係起來。

趙都安笑嘻嘻走過去,將手中拎著的紙包遞上:

“海先生,早上衙門議事,小子特帶了杏子糕賠罪。”

在宮外,以“海先生”稱呼的老供奉瞥了他一眼,笑了笑:

“你這鬼頭,又是從何處探聽得知,咱家喜歡這一口。”

趙都安堆笑,沒接茬,自顧自在老供奉對麵落座,說道:

“先生,您帶著我連續在這裡看了三天戲了,不知何時開始修行,學著突破神章心境?”

海公公放下青花杯,滿是皺紋的手扒開紙包,捏起一枚杏子肉脯塞入口中。

感受著舌尖甘甜,笑道:

“修行?早已經開始了啊。”

……

……

就在趙都安與海公公對話的時候。

二人所處的茶樓對麵,隔著一條街的另外一家茶樓包廂門被推開。

名為“綠水”的丫鬟走進來,稟告道:

“郡主,那趙都安已來了。”

房間內,桌旁坐著兩道身影。

其一,赫然是這些天,在京中不斷拜訪各家府上,名人才俊的“交際花”徐君陵。

其二,則是那名奉淮安王之命,保護郡主安危的素袍老者。

茶樓同樣挨著街道,隻是窗子卻半開半掩著,從屋中能俯瞰到街道中央的熱鬨與人群。

但從外頭,卻幾乎看不見屋內之人模樣。

“比情報中晚了一刻鐘,還以為今日不來了,”

模樣甜美,優雅大方的徐君陵看了眼桌上沙漏,手指轉動著白瓷中浸透一抹綠色的精致茶碗,平靜道:

“對方有無察覺?”

丫鬟說道:“按您的吩咐,我們沒有去做任何調查,隻遠遠瞧著。”

“恩,很好。”徐君陵微微頷首。

她目光落在桌上,那厚厚的一疊,從打入京城後,她不斷從各種途徑,搜集補全的關於趙都安的資料。

坦白講,她越看越心驚。

淮安王畢竟在千裡之外,情報係統,也遠不如靖王。

故而,之前拿到的消息都比較粗糙,且多有錯漏。

這些天,徐君陵在京中與不同人攀談,言談中了解到更多的,關於此人的真實信息。

越看,令她對這個皇姐的寵臣越發感興趣,也愈發……

忌憚。

同時,也生出與之接觸試探的心思。

而在最近的情報中顯示,趙都安連續三天,每日這個時辰,都準時抵達對麵的茶樓,與一身份不明的老者喝茶。

到晚上才回去,如此往複。

徐君陵沒有去調查那老者身份,但憑借她已掌握的信息,京中並沒有哪位大人物與之吻合。

便也不再那般警惕。

“既如此,那就吩咐下去吧。”徐君陵平靜道。

丫鬟領命而去。

對麵的素袍老者沉吟道:

“郡主真要這般?”

徐君陵笑著搖搖頭,沒做解釋,隻是說:

“呂師隻須護持我周全即可。”

素袍老者捋著胡須,淡淡一笑,言語中儘是自信:

“那是自然。這片長街上,還無一人可放在老夫眼中。”

……

“早就開始了?!”

趙都安愣住。

對麵,扮做富家翁,早已被江湖遺忘數十年的海供奉笑嗬嗬點頭,他指了指窗外:

“外頭是什麼?”

趙都安扭頭,看向茶樓外,長街上,並非是百姓日常景象。

而是空出一片片地,四周有披堅執銳的禁軍,手持兵器站崗。

淩厲視線掃過四周。

京城百姓,以及外地來的看客們聚集在空地外圍,一副看戲模樣。

而在街道中央,那被隔離開的空地上,正有兩名江湖武人在廝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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