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嬉皮笑臉,朝著徐君陵道:
“這位姐姐哪裡來的?找我家大伯何事?可是慕名來訪的?”
徐君陵莞爾一笑,有些嘚瑟地朝趙都安丟了一個小眼神,仿佛在說:
瞧人家壓根都不搭理你,咱們的趙閻王出了京城,便沒了麵子可用了嘛……瞧本郡主的。
郡主贏麻了。
她甜甜一笑,優雅溫柔:
“我等有些事,來拜訪宋舉人,煩請這位公子領路。”
趙都安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心機小郡主竟然還刻意夾了嗓子!
逗弄人家鄉下少年很有趣麼?
魁梧少年臉上露出笑容,眼珠又一轉,笑嘻嘻道:
“姐姐開口,自然可以。隻是嘛,莊子裡可不接待閒雜人等,還有,這人我不喜歡,他等在外頭,還得把藤球還給我……對了,他還得向我道歉。”
少年抬手,手指矛頭指向趙都安,一副得意模樣。
身後一群蹴鞠少年裡,有年長的微微皺眉,想要開口,但卻給其餘幾個搶先開口:
“就是!男的不行!”
“五哥說的好,女的進莊,男的不行!”
“把球還回來!”
吵鬨聲中,素袍老者呂青風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旁邊腰間佩刀的魁梧漢子,以及三十餘歲,樣貌平凡的負劍女俠更是不約而同,扭頭看向“趙閻王”,神態間顯出幾分小心翼翼:
“公子……”
莊戶跋扈少年的吆喝聲裡。
趙都安眼睛緩緩眯起,臉上淡淡的笑容,愈發燦爛,他柔聲道:
“道歉?”
跟隨莊子裡的槍棒教頭學武,氣力遠超同齡人,自以為是武道天才的健碩少年橫行霸道慣了,見這公子哥隻是笑,不由愈發倨傲:
“沒錯,彆當本少爺沒聽見,你說我不懂禮數……”
“這樣啊,”趙都安哦了聲,笑著將托舉藤球的右手探出:
“既如此,還你就是。”
這還差不多……慫蛋一個……量你這麼幾個仆人,也不敢在莊子撒野……
健碩少年得意昂頭,上前一步,正要去接,忽然瞥見那公子哥手腕一轉,竟將藤球徑直朝他胸前按了過來。
“砰!”
下一秒,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中,少年連人帶球,宛若被一匹戰陣奔馬兜頭撞中。
慘叫一聲,身軀騰空,於半空中躬身如蝦,痛苦的臉龐扭曲,口吐穢物。
整個人如破麻袋般,轟的一下印在高聳的籬笆牆上。
“啊!!”
那隻藤球也在掌力下坍縮爆炸,崩散的碎片如同子彈,打的那一群蹴鞠少年抱頭鼠竄,痛呼連連。
眨眼間如麥秸般,跌倒一地,眼神驚恐地望向這群陌生人,哪裡還有嬉笑?
趙都安一掌打出,忽地隔空一抓,將“星河倒掛”反過來用,掌心驀然噴吐出一股強勁吸力。
將少年“小五哥”又隔空拽了回來,給他用手掐住脖子,輕描淡寫提在半空。
“你方才說什麼?本公子沒聽清。”
趙都安一臉的純真無邪。
“咯……咯咯……”
健碩少年淩空如雞仔般拎著,雙腿亂蹬,一張臉漲紅如血,眼神恐懼,說不出話,他轉動眼珠,向“溫柔姐姐”求助。
卻見儀態優雅,大家閨秀模樣的徐君陵麵帶笑容,竟是沒半點同情。
“殺人啦!”
“快去叫人啊!”
“請謝師父來,說有賊人打進來了!”
倒地的少年們驚恐奔逃,大喊著朝莊子裡奔去。
“公子,這群人……”
戴著鐵質護臂,當日曾揚言挑戰趙都安的大漢麵露狠色,謙卑躬身,遞了個是否要他去攔下的眼神。
“不必了。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樣索性找人更容易些。”
趙都安隨手將近乎窒息的少年丟在地上,輕輕歎了口氣:
“本公子心善,今日替那宋舉人教教怎麼管束族中子弟。”
眾人麵麵相覷。
被丟在地上的健碩少年劇烈咳嗽,正要爬起,就給持刀漢子一腳踩在了泥地裡,納罕道:
“呂師,那個宋舉人,您當年見過吧,也是這般不曉事的麼?”
呂青風捋著胡須,眼神追憶:
“見過一麵,但未有多少交集,當年懇請我留下的乃是上一任宋家莊主,不過這莊子真正出名的,的確是這個舉人。
嗬嗬,不過倒也不是因什麼功名,而是此人曾追隨正陽先生修身,素來以正陽門下弟子自稱。”
“正陽先生?”
趙都安揚起眉毛,覺得有些耳熟,可能什麼時候聽過。
徐君陵解釋道:
“此人乃是大虞第一隱士,當初修文館開時,據我所知,朝廷是派人請
過正陽先生出山,但被婉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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