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失蹤的趙都安(2 / 2)

恩……他聽張衍一送來的“資料”裡說的。

母女二人露出恍然神色,鬆了口氣。

飯後。

在家養傷閉門不出的趙都安,邁步出了家門,等人走了,趙盼才突然後知後覺:

“娘,大哥是不是沒穿官袍?”

……

皇宮。

天色徹底放亮後,陽光灑在巍峨的宮牆上,投下大片陰影。

徐貞觀今日乘坐低調的車駕,隻攜了莫愁等幾名親隨,出了寢宮,在宮城內與住在此處的“姑姑”彙合,一同去看這場東西爭鬥的熱鬨。

女帝與文珠公主,姑侄女二人同乘,悄然離開皇宮,沿著街道朝神龍寺附近前往。

“呼……”

文珠公主掀開車窗簾子,望著清晨京城的街道兩側,很多百姓從香燭店中匆匆走出,棉衣下夾著黃香、香爐,還有的小心翼翼抱著佛像,皺了皺眉:

“這些都是京中崇佛的信男信女吧?”

徐貞觀無須去看,神識掃過,已將外頭獎項納入眼底,神態淡然:

“恩。從前段日子禁佛令頒布,禁止佛寺香火後,城中買賣佛像,香燭,在家禮佛的生意便火熱了起來,佛門信仰在這片土地上紮根的時間,比虞國的國祚還綿長,信徒眾多。

朝廷可以禁止集會,削減各大寺廟的土地、錢財……但卻難以根除信仰。”

文珠公主驚訝地看了侄女一眼,感慨道:

“陛下似乎並不生氣。”

徐貞觀笑了笑:

“有什麼可氣呢,這些百姓又沒有錯,佛門世尊存世已久,自然也沒錯,有錯的隻是某些人罷了。

今日辯經,消息早已傳開,但這些百姓無法去親眼目睹,看樣子,便紛紛準備在家中祭祀觀仰了。”

文珠公主默不作聲。

在她的角度,能看出朝廷對佛門的糾結。

一方麵,需要神龍寺與西域互相製衡,隻能“禁佛”,無法“滅佛”,也做不到。

另一方麵,又忌憚神龍寺日益強大的力量,不隻是修行偉力,還有信男信女與紮根各地的許多寺廟。

包括女帝今日低調去觀看,同樣也是取舍的結果。

既需要象征意義出麵,又不想鬨得大張旗鼓,與上次正陽學派的挑戰類似,區彆在於,女帝可以不搭理正陽,卻必須重視西域祖庭。

不多時,車輦抵達神龍寺附近的一座樓閣。

距離寺廟還有段距離,樓閣四周已有禁軍封鎖四周,馬車停滿了附近街道。

白衣女帝攜著文珠公主,登上樓閣,隻見一群朝廷官員已經悉數站立行禮:

“恭迎陛下!”

一眼掃去,李彥輔、袁立、薛神策等重臣竟皆在場。

往下一些的,馬閻這等詔衙頭目也立在角落。

“諸卿不必多禮,都坐吧。”徐貞觀微笑頷首,目光掃了一圈,沒看到趙都安。

略感奇怪,意外於這家夥不像是會錯過這種熱鬨的性格。

但也沒有發問,而是施施然落座,文珠公主被安排坐在女帝身旁最近的位置。

整個樓閣內的坐席,也按照官位高低依次排列。

“這座觀水樓,位於神龍寺與寂照庵的側麵,冬日天冷,朝中諸卿比不得那些修行僧人,在這裡看一看也足夠了。”

女帝落座,手還牽著文珠公主的手,給人一種君臣姑侄女關係極好的印象,此刻笑著解釋。

文珠公主也是盛裝打扮,雍容華貴風采僅在女帝之下,抬眼望去,遠處當真是神龍寺外,大片空地廣場。

隻是這會,那廣場上也被禁軍包圍起來,避免無關人等進入。

內部卻不知何時,早已搭建了一個巨大的圓形的台子,兩側擺放了類似看台的坐席。

此刻,一名名僧人在風中立著,還有一些象征地放進去的京中勳貴在場。

而以此為中央,四周差不多遠的一棟棟建築內,也有一些讀書人聚集,與百官一同遠眺。

若說規格,已不遜於當初佛道大比。

“等一等吧,看時辰也該差不多了,”徐貞觀對於來早了這件事倒不很在意,也樂於與群臣閒聊下。

這會才好奇問道:“趙卿不在?”

李彥輔、袁立等老麵孔聞言,紛紛將視線投向與百官站位涇渭分明,不受待見的馬督公。

馬閻瘦長冷峻的臉上嘴角抽搐了下,拱手道:

“回稟陛下,之前便送了信兒過去,趙緝司許是傷病未愈,忽視了時辰,臣這就派人去傳喚?”

“不必了,”徐貞觀微笑道,“不必催他。”

文珠公主在旁邊沒吭聲,眉頭緊皺,對這個來京城後,仍未見過的奸臣愈發不滿。

此人……區區一個麵首,未免架子大的過分,百官都已到了,偏這個趙都安遲遲不到。

馬閻欲言又止,終歸沒說什麼,身為直屬領導,他突然有點沒來由的不安。

這時,神龍寺內傳出低沉浩蕩的鐘鳴,眾人精神一凜,朝遠處廣場望去,率先看見西域使團已然入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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