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上門挑戰(5k)(2 / 2)

“私下也不必一口一個職務,怪生分的。”

……

意外的插曲,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眾人折身入城,馬閻率領一群心中揣著怨念,但壓根不敢表露出的官員直奔鎮國公府邸。趙都安獨自一人,騎馬慢悠悠返回詔衙,路上陷入思索:

雖說已經有所準備,向來極為護短的這位湯國公很可能因為小公爺的事,對他不滿。

但趙都安原以為,以自己如今的名聲,以及女帝的寵愛,起碼會令這位湯國公表麵態度不會太差。

但似乎情況比預想中更糟一點。

不過與外人擔心的不同,趙都安自己清楚,他和湯平的惡劣關係,早在當初那個夜晚,他親自邀請湯平回神機營時,就已經和解。

隻是這種和解,隻有當事人兩個知道,外人無從得知,包塊馬閻至今都以為趙都安最後是礙於女帝,才將湯平官複原職。

而在那以後,趙都安很少去神機營,也被解讀為是與小公爺相看兩厭。

但趙都安很想說:你們想多了……

所以,在他看來,這件事沒那麼複雜,隻要等湯國公回家,親自召見湯平,父子兩個將這個事說清楚,那點誤會就會解除。

外人都以為趙閻王睚眥必報,但真正的趙大人可是個心胸寬廣的人啊。

搖了搖頭,趙都安將此事撇開去,並未放在心上,然而就在他拐入詔衙所在的街道,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急匆匆牽馬跑出來。

“大人?!您回來了!”

牽著馬,神色焦急的侯人猛愣了下,“我正要出城找您呢。”

趙都安麵露詫異:“出什麼事了?”

侯人猛語速極快,說道:

“您快回堂口看看吧,方才來了個凶巴巴的婆娘,也不報名字,但看得出來實力不低,且渾身的行伍氣,要找大人你,錢可柔說了不在,她非要等,老鄭瞅著這人來者不善,讓我出來找您。”

趙都安麵色古怪:“對方沒自報身份?那怎麼進的衙門?”

詔衙可不是隨便進的。

侯人猛說道:“對方有軍中參將的腰牌。”

“帶我過去看看。

”趙都安翻身下馬,跟隨老侯直奔梨花堂。

人剛進院子,就看到鄭老九和沈倦與一群錦衣,聚集在外院,看到他到來都是精神一震:

“大人……”

趙都安平靜道:“人呢?”

“在正堂,可柔陪著呢。”

趙都安頷首,排開眾人,率眾浩浩蕩蕩進了中庭,繞過早已光禿禿隻剩下枝杈的大梨樹,赫然隻見堂口門扇敞開。

原本被充作會議室的堂口長桌主位,獨屬於趙都安的位置上,此刻竟大馬金刀,坐著一名女將。

膚色因常年暴曬,略顯紅黑,卻自有一股軍中養出來的殺伐氣,身上未穿軍裝,隻簡單一身偏中性的衣著,隱約可見內襯的軟甲。

此刻翹起腿端坐,微閉雙眸,身前的桌案上橫放一柄長長的馬槊,末端閃爍寒光。

“大人!”

站在一旁的錢可柔忙走過來,圓臉上露出喜色,旋即解釋:

“我不讓她坐您的位置,她不聽。”

嘖,也就是小柔你了,若是其餘的刺頭早動手了……唔,怪不得老鄭讓你留下陪客,讓最沒腦子的侯人猛出來找我……還是老鄭知人善用啊……

趙都安心中吐槽。

而聽到聲音的湯昭,此刻微閉的眼皮也啪地掀開,這匹塞上胭脂馬竟有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凜冽眸子。

與趙都安對視,等看清他俊朗的模樣,湯昭微微愣了下,心中閃爍一個念頭:

這麼好看的男子,應該不可能是欺負小弟的那人吧。

“閣下不知是哪一支軍中將領,突兀來訪梨花堂尋本官,又有何見教?”

趙都安審視著這樣有些眼熟,卻絕對沒見過的臉蛋,沉聲問道。

“你是趙都安?”湯昭揚眉。

等他點頭。

湯昭頓覺此人麵目可憎起來,她哼了一聲,站起身,道:

“你不知我身份,總該知道湯平有個二姐。”

小公爺的二姐?那個國公府上,自幼習武,在邊軍中從軍的女將?湯昭?

趙都安微微一愣,腦海裡浮現對應的資料,當初他調查湯平時,自然查過鎮國公府上人員情況。

心中頓時恍然!

怪不得自己總覺得這人眼熟,這臉蛋分明與湯平那個白袍小將軍有幾分相似。

等等……湯家二姐不該是今日隨湯國公一同入城的麼?怎麼直接過來了?按時間算,總不會是連家都沒回,進城後直接就找我來了吧……

他當然不知道,湯昭存的心思,就是先幫小弟把氣出了,然後再回府去見弟弟。

這樣才光榮,揚眉吐氣,也能避免家裡的人阻攔她出手。

“原來是國公府上千金,湯昭小姐。”趙都安意識到對方身份後,笑了笑,道破其來曆。

國公千金?

身後一眾錦衣愣住,麵麵相覷,一時生出慶幸來——幸虧沒熱血衝頭與對方動手,給大人惹麻煩。

千金?小姐?湯昭聽到這兩個稱呼後,神色一下變得不善起來,冷冰冰道:

“那你就該知道,我是為何而來。”

趙都安故作茫然,笑了笑,道:

“我與湯小姐素未謀麵,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卻是想不出為何。”

湯昭見他一副輕佻模樣,怒不可遏:

“我懶得與你廢話,我隻問你一句,你去神機營任職,是否將我小弟剝奪官袍,驅趕出營?是不是你做的?”

趙都安揚了揚眉毛,淡淡道:

“是又如何?本官身為四品僉事,處置下屬,應該還輪不到旁人指指點點。”

湯昭被氣笑了,向來急脾氣、護短的她忽然從腰間扯出腰牌,朝前一丟:

“好,你承認就好,國有國法,軍中亦有軍中的規矩,我的確管不了你神機營的事。所以我今日來找你,便是要按軍中的規矩,與你切磋武技,你可敢應戰?!”

“啪。”趙都安抬手,一把抓住飛來的腰牌,瞥了眼這枚銅牌上的字,以及下方抖動的穗子,緩緩道:

“若不應又如何?應又如何?”

湯昭理所當然道:“若應,就打一場。若不應,我即刻就走。”

這麼簡單?趙都安知道,當然沒那麼簡單。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剛穿越時候的小白,知道在虞國軍中,武將之間有比武的規矩。

隻要雙方品秩相等,就可以邀戰,也可以不應戰,但這傳出去後,就會成為笑柄,軍中向來以不敢應戰者為恥。

湯昭在邊關,邊軍的品秩與京營這些內地的軍府有些區彆,要大一點,所以湯昭與他同品。

“放心,我不以大欺小,我聽說你幾個月前就已踏入神章境,我同樣是神章境,不算欺負你。”湯昭一副居高臨下姿態。

語氣上卻是極為自信。

趙都安晉級神章後,唯一公開的一次戰績,隻有佛道大比。

但那一次他是利用太阿劍“做弊”,所以不算真實成績,在所有人眼中,他就隻是個踏入神章沒幾個月的新人。

甚至知道他已經神章中品的人都極為有限。

而湯

昭卻是實打實在軍中磨練出的神章上品,無論武道根基的紮實程度,還是武技與意識,都是神章中最強的一批。

幾乎在任何人看來,隻要不作弊,這都是一場實力懸殊的爭鬥,勝負幾乎沒有懸念。

“大人……”一群錦衣麵色有些焦急,想要開口。

卻見趙都安抬手止住,眼神古怪地看了湯昭一眼,笑了笑:“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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