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有宋霽聲自己知曉,眼下念破劍在他的身體裡已開始發出了尖銳的劍鳴聲。
所以外頭的情況,估摸著隻會比他預想的更加糟糕。
而眼下他靈脈已碎,他並不確定一會兒若是有什麼事,他還能不能護住身側之人。
他自己倒是無妨。
但是,他不想要她涉險。
沅寧視線下落,落在男人捉著自己腕子的上,男人手下的力度並不輕,且也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那我們一起。”
沅寧話音剛落,男人便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並不打算退讓。
“危險,不可。”
宋霽聲說完便準備鬆了沅寧的腕子往外頭去,隻是他的手方才鬆開,沅寧就已經反握住了他的手。
少女的手軟乎乎的一團,有些執拗又不容拒絕地塞進宋霽聲的掌中。
他垂眸,看向二人交合著的雙手。理智同他說萬不可答應,可對上沅寧那雙清亮的眼睛時,到了嘴邊的話又有些說不出來了。
“一起。”
沅寧也知曉宋霽聲自然是想說些什麼拒絕的話的,但她完全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還不等人話說出口,沅寧便已經牽了人往外頭去了。
沅寧是一株花,但又並非是一朵花。
她或許是需要人澆水照料,但與此同時,她也是一株樹,她也可以替人遮去風雨。
這是沅寧對自己的認知。
而眼下,宋霽聲身上的傷還未好,外頭的危險又是那般未知。
她不想他一人去涉險。
她也可以為他擋去一些風雨,她想。
“宋霽聲,我可以保護你的。”
說話間,沅寧握著宋霽聲手掌的手又緊了緊。
二人的溫度互相交渡著,掌心的熱度無聲攀升著,似乎將蔓延著的那點不安也壓了下去。
宋霽聲抿著唇,沒再說什麼拒絕的話,任由身前的沅寧牽著自己往外頭走去。
一路穿過臥房,穿過院門,合著夜色,一道推開了那扇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