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如果你很崇拜很向往的一位偶像,有一天你突然發現,他有可能是一位已婚男性,但是又不是很確定,你會怎麼辦?”
“嗬,叫你追星,塌房了吧?”那邊傳來不屑的幸災樂禍聲,“你說的是誰?”
……
“這不是王子虛嗎?”
背後,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的聲音。王子虛感到背後一涼,僵硬地回頭。
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眼前。謝聰,他記得這個名字。這是他的高中同學。當年和他交情不深,但時隔多年還能叫上名字,說明兩人的緣分也不淺。
王子虛很多年沒有碰到過故人了。他不愛上街走動,也從不到處應酬,再加之那些故舊大多遠走他鄉,沒有機會碰上。多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高中同學。
曾經有段時間他非常想重逢故友,但隨著他越混越栽,他也越來越封閉。他擔心聽到過去同學的消息,尤其是那個人的消息,也不願讓他們得知自己的境遇。
這種小小的自矜是他給自己留下的最後的體麵,更何況,他今天沒洗頭。
然而命運總是在人沒洗頭的時候開玩笑,就是在此時,他和自己的過去不期地撞了個滿懷。
“還真是王子虛,”謝聰上下打量他,“胖了。”
王子虛硬著頭皮道:“好久不見。”
謝聰一行好幾個人,男女都有,人群中又有人喊起來:“這不是林峰嗎?”
林峰望過去,卻發現是文協的人。
到了這場麵,兩人就不得不站起身來廝見了。王子虛還是低估了小地方熟人網絡的密集性。在西河,你見到的平均每三個人,就可能有一個人是你的熟人。
謝聰是回來參加同學婚禮的。他如今在東海從事廣告業,手裡有些資源,就在熟人牽線之下,攢了個局,出來吃吃聊聊。
王子虛和林峰都被新來的一桌給認領了,對方又盛情邀請,這下就不好意思不拚桌了。對方讓林峰和王子虛坐了上方,謝聰緊挨著王子虛。
坐下後,對方第一句話就讓他頭皮發麻:
“我前段時間剛聽說,西河有個叫王子虛的,跟林峰林總搞什麼文學接龍,結果喝倒了一桌子人,不會就是你吧,啊,老同學?”
迎著謝聰的目光,王子虛隻得點了點頭。謝聰興奮得大力拍他肩膀:“那你現在怎麼樣?成了林總的心腹愛將了?”
林峰連忙擺手:“什麼心腹愛將?這是我兄弟,子虛兄弟。”
“哦。”謝聰不鹹不淡地應了聲,“前幾年聽說老王成事業編了,我們同學群裡傳沸沸揚揚的,我沒怎麼過問,現在還是事業編嗎?”
王子虛心裡頭“咯噔”一聲:“什麼時候傳得沸沸揚揚過?我怎麼沒看到?”
謝聰笑了笑:“都我們那個圈子私下因為彆的事兒拉的一個小群,你應該不在裡邊兒。”
王子虛低頭喝茶:“我現在還是事業編。”
謝聰說:“那你現在跟陳青蘿還在聯係嗎?”
聽到“陳青蘿”這個名字,王子虛腦袋炸了,“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