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一邊憤懣嘟囔著一邊踉踉蹌蹌地扶著牆離開,咬著牙回頭看了眼亮著燈的趙瑜臥房,抬起下巴陰狠地冷笑了一聲。
王爺又如何,也不過是個男人,就算他今日肯護著那賤人,她也有得是辦法讓他厭惡蘇今歌!
翌日一早,蘇今歌才從藥房出來,滿意地看著自己這一籃子的各色毒藥。
有了這些毒藥在手,目前自保便不是問題了!
“咕嚕嚕——”
餓了一晚上的肚子發出抗議,蘇今歌苦惱地皺了皺眉,快步朝趙瑜的院子走去。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啊!
誰知她剛拐過一個彎,便被人捂著嘴挾製住了。
鼻翼間頓時縈繞著難聞的汗臭味和馬糞臭味,熏得她本就難受的胃一陣陣乾噦。
來人力氣極大,粗暴地把她按在身後的假山上。
是個相貌粗鄙的中年漢子。
“你是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王府行凶!”
蘇今歌瞥了眼滾落一地的毒藥,心裡無比後悔自己為什麼沒隨手攥兩瓶。
那漢子絲毫不為她的話所嚇到,而是一臉癡漢笑地就要親她的脖子,嘴裡也胡言亂語:
“小寶貝兒,可想死我哥哥了!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蘇今歌被他的觸碰惡心得想吐,額頭青筋直跳,再也忍不了了。
“咚!”
“啊!!!!”
她瞅準機會,狠狠朝著他的襠部踢了過去。
隨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那男人頓時臉色一白,捂著襠倒地不住翻滾起來。
蘇今歌又狠狠踹了兩腳,嗤道:“什麼癩蛤蟆也想來占你姑奶奶我的便宜!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雖然疼,卻隻哀嚎,什麼也不交代。
他這哀嚎聲在寂靜的早上極其刺耳,不多時周圍便有一眾灑掃的下人給驚了過來。
眼看著人越來越多,那漢子也終於開口:
“二小姐!我可是你在娘家府裡的姘頭啊!如今你攀上高枝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驚駭得直抽氣。
“她居然這麼不檢點?成婚前就不守婦道,太惡心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這男的隻是她其中一個姘頭呢,畢竟咱這個王妃的名聲嘛……都懂都懂!”
“簡直不把王爺放在眼裡,這下她們可要死無全屍了!”
周圍議論紛紛,有人已經去叫趙瑜了。
蘇今歌簡直要氣笑了。
這漏洞百出的陷害,不用猜都知道是誰的手筆。
始作俑者就是拿準了這個時代對女人“貞潔”的枷鎖,給她造黃謠來讓她不得翻身。
蘇今歌冷笑一聲,舔了舔後槽牙,緩緩把地上散落的毒藥都收到袖袋裡。
她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遇到這種情況,自然不會跟旁人似的慌亂,陷入自證陷阱。
想用這種下作法子來擊垮她,實在是太天真了!
隻見她捂著鼻子緩緩踩上那漢子的脖子,眼神冷凝質問道:
“你說你是尚書府的人,那你是怎麼進來守備森嚴的王府的?”
那漢子一愣,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問,蠢笨的腦子一時間編不出什麼合理的理由來。
蘇今歌嗤了聲“雕蟲小技”,正要讓人把他捆起來好好審問,斜刺裡卻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膩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