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惱微微勾起嘴角,點了點頭。
那嬤嬤看到她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能笑出來,有些詫異,而在看到她的笑容之後,更加背脊發涼。
“你,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那嬤嬤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乾什麼,但總覺得她的眼神不善。
蘇今歌將擺在桌案上的一隻毛筆拿了起來,來回的抹挲著那隻毛筆。
“嗖!”
那隻毛筆飛快地從嬤嬤的眼前劃了過去,直接插在了那隻將墨汁打翻的貓身上。
旁邊的那些宮女們都嚇得大驚失色,那隻貓居然就被一隻毛筆給殺死了。
從來沒有見過毛筆也可以變成一把利刃,這是得有多大的內力才能夠做到?
反正一個尋常的女子是做不到的,本來還對蘇今歌抱著鄙夷心態的宮女們一個個不敢再繼續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蘇今歌無視了她們震驚的神色直接走了過去,提起那隻死貓,將一個茶杯碾碎,用碎片將那隻貓的血放在了另一個完整的杯子上。
然後她才轉過頭,對著那個站在原地震驚無比,還沒反應過來的嬤嬤笑了笑。
“嬤嬤放心吧,墨汁已經有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請嬤嬤在外麵等候,等我把這經書抄好了,就交給你。”
說完之後,也不等這個嬤嬤怎麼反應,把插在那隻貓身上的毛筆拿了出來,用筆尖蘸著杯子裡的血,開始抄寫經書。
那嬤嬤站在原地看了良久,半天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臉上還有大寫的驚慌失措。
見到蘇今歌已經在寫了,哪怕心裡有怒氣,卻也不敢再找茬,隻能默默退了出去。
旁邊被派來‘伺候’蘇今歌的宮女,也是一個個低著頭,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再多發一言。
蘇今歌就這樣自顧自地抄寫著那些經書。
她對於自己的武力和醫術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對於書法嘛……一般般,不過也不是不會,隻是如果要認真寫的話,恐怕會浪費很多時間。
反正蘇家的二小姐一直都被稱為草包,那麼今天她就把這個草包落實。
這所謂的經書被她抄寫出來,就好像是小雞在上麵隨意扒拉一樣。
站在她旁邊的宮女覺得她的這一手字寫得真是慘不忍睹,想著她剛才雖然有膽量殺死一隻貓,但也斷然不可能殺了自己。
於是有一個不怕死的宮女站了出來,“你怎麼抄成這個樣子,重新抄!這個是要抄給太後為她祈福的,你抄成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在折辱太後!”
嘴上雖然說得很嚴肅,但實質上這個宮女的心裡還是有點怕的,真怕惹怒了,蘇今歌自己的脖子就被一隻毛筆給戳穿。
不過蘇今歌這一次卻並沒有反駁她,反而是給了她一個柔柔弱弱的眼神,甚至還楚楚可憐了起來。
“姐姐,我從小到大就沒有好好的學過寫字,根本就不會把字寫好,這已經是目前我能夠寫的最好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