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陽院就推出來這麼一個貨色?怪不得一個出嗣的隋王,都能羞辱他們。”
眼下的朝堂,來自開元初期的那股子清流風氣,還沒有徹底消散,對於聚斂之臣還是非常鄙夷的,好多人都瞧不起李林甫,自然更瞧不起韋堅了。
尤其是盧奐這種知情者,更是對韋堅脅迫魏玨方式,深為不齒。
究竟是什麼把柄呢?在當下大唐一點都不新鮮,那就是偷情。
不過魏玨有點嚴重,他的情人是薛王李隆業的王妃韋氏,韋堅的親姐姐,宗正少卿嗣岐王李珍的親媽。
知道為什麼盧奐瞧不起對方了吧?為什麼魏玨會說魚死網破?因為事關韋堅的親姐姐。
這件事要是敗露,魏玨完蛋是肯定的,因為他睡了聖人的弟媳婦,薛王妃沒事,李隆基會給她洗乾淨,以免汙了自己弟弟的名聲,但是韋堅跑不了。
“唉這事也怪不著你,他死的太早了,”盧奐道。
薛王李業是五年前死的,死的時候四十五歲,王妃薛氏那時候才四十二歲,守寡有點早,偏偏薛王妃和魏玨年輕時候就有羈絆,丈夫死後,估摸著生理問題無法自解,就主動勾搭上了魏玨。…。。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魏玨長的又帥,對於中老年婦女的誘惑是非常大的。
“好了好了,不提這些了,”魏玨苦笑道:
“你這個人我是了解的,剛才為什麼好端端提到了隋王?”
盧奐笑道:
“就知道瞞不過你,我前天見過他了,是辦公事,解決兩個王府幕職的問題,本來算是有求於人,結果好了,要求還沒提,就欠了人家一個人情,”
魏玨忍不住哈哈一笑:“那麼咱們兄弟一樣了,我也欠人家一個人情。”
關於張二娘的事情,盧奐也是清楚的,他和張說的兒子不一樣,與東宮沒有半點牽扯,也不願牽扯。
於是盧奐將嚴挺之的事情和盤托出,隨後道:
“這個人情可不小啊,事關三品任命,形勢本就嚴峻,若非隋王提醒,我們此番功虧一簣。”
“右相真是好算計,”魏玨點頭道:
“聖人已經意動,隻要挺之不亂來,吏部多半就是他了,近年來落榜士子及未進官,怨言不少,李林甫一肩都擔了,可是聖人還是在意這些的,朝堂沒有新鮮血液,看來看去都是那幾個人,拉幫結派,長此以往,不是好事。”
盧奐歎息一聲:
“挺之就算回來,也是任重道遠啊,決策都在中書門下,由哥奴把持,六部堂官權力有限,想要改變非一日之功。”
“慢慢來吧,有希望總比沒有的強,”魏玨道。
盧奐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這時候,一名年輕人走了進來,拿著一份中書門下的批文交給魏玨,道:
“青龍寺的修繕費用,右相批了。”
魏玨一愣,感歎道:
“還是右相治國有方啊。”
各個衙門都在哭窮要錢,但人家李林甫就是能給你解決,掌握了財政大權,有時候你不巴結都不行。
但是魏玨跟李林甫可沒什麼關係,但人家還是批了,可見很多事情,李林甫還是公事公辦的。
魏玨雖然是少卿,但是眼下的鴻臚寺,是他說了算,另一位鴻臚少卿張博濟,是李林甫女婿,也就是羅希奭的表舅,因為威望不足,來的又遲,根本替代不了魏玨。
而鴻臚卿本尊,就是眼下在西北擔任恒州刺史,曾經擔任過隴右節度使的杜希望。
而手拿公文的這位年輕官員,是一位從九品上的錄事,他也是進士及第,而且出身非常之牛逼,唐初《氏族誌》原稿氏族第一等,五姓七望當中的博陵崔氏。
這個年輕人,就是杜希望的門生,黃鶴樓形象大使,曆史上大名鼎鼎的崔顥。
一個進士,這麼牛逼的出身,還有杜希望這個靠山,才混了一個九品錄事,可見大唐眼下的官職,是多麼緊缺。
“鴻臚客館是你在打理,那個高不危,你對他了解多少?”盧奐看向崔顥,笑問道。
崔顥笑道:“若不是同鄉,我與他實在無話可說。”
一個是貴族,一個是寒士,一個是大詩人,一個詩賦水平有限,能聊到一塊就見了鬼了。
盧奐深表讚同,他一直都很好奇,隋王怎麼就能看上高不危?那麼多的未進官,哪個不比高不危強?
這個人身上有什麼特彆之處?
“你好好跟我講講這個人,我要知道他的生平,”盧奐道。
魏玨招呼崔顥坐下,後者開始述說起來。39288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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