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意外破陣(1 / 2)

範劍轉過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開口道,

“除非開天目,或許能找出生門,要不然我們大概率得死在這。”

天目便是人的第三隻眼,在印堂穴位置,二郎神便是如此,天目有數種,功能均不同,但普通人開天目談何容易,這一點顯然行不通。

我跟著範劍走了一會,又回到青銅鼎這,我正發愁,範劍說的“門”究竟在哪。範劍也一籌莫展,他嘀咕了兩句,解開褲鏈對著青銅鼎撒了泡尿。

片刻後,範劍抖了抖身子,向我解釋起“門”的事,

“這八道門,每道門後分彆代表天地風雷,水火山澤,且生門時不時會轉換位置,我們貿然闖門的話,隻有百分之十五的生還幾率,

實際上咱也不一定找得齊八道門,我在這待了四天壓根就沒找過,黑咕隆咚地沒把我逼瘋就不錯了。”

範劍的聲音有些蒼涼,看我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他苦笑著彆過臉去。

我心頭湧來一股失落,幻陣的厲害之處就是困住人,讓人產生幻覺壓根算不上啥,最難的是走出幻陣,就算找到了生門,保不準生門又變幻位置,到最後還是得死。

我看了眼沉默不語的範劍,心頭不禁也落寞起來,難怪範劍這麼悲觀,逃出幻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電量和蠟燭耗儘後,我們隻能在一片漆黑中死去。

聽範劍說進入A區有多條路徑,有的是簡單障眼法,有的就是這種要命的幻陣,目的就是防止外人進入,如今出了意外,特麼的也沒個救急辦法。

正當我束手無策時,隻聽到一陣“嗬~嗬~”的怪聲,我循聲照去手電,這聲音正是範劍發出的,他正抽抽著鼻子,使勁嗅著什麼。

“哎?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怪味?”

範劍說罷,他走出兩步用手往臉上扇了扇風,我見狀也跟著嗅了起來。

幻陣裡的空氣和森林裡一樣陰冷,我嗅了會兒,並未發現什麼異樣,我聳聳肩,

“我沒聞到,你是不是聞到你自己的尿味了?”

話語剛落,一股難以形容的焦臭味縈繞鼻尖,還沒等我分辨出氣味,一團幽幽的藍色火苗在我眼角餘光裡出現。

我定睛看去,這圈四寸高的淺藍色火焰,從青銅圓鼎下的地磚縫處冒出,如燃氣灶的灶火一般,穩定燃燒。

我喊了範劍一聲,範劍見此一幕,煞白的臉上也是一幅不明所以的樣子。

我觀察著眼前的景象,這圈火苗憑空燃起,詭異無比,看這架勢,似乎有邪祟打算當我們麵,用青銅鼎烹煮食物。

火苗穩定地燃著,仿佛地磚下持續供給著天然氣。我和範劍麵麵相覷,都不明白那邪祟想表達什麼,這圈火焰硬是燃了倆分鐘,沒一點減弱的勢頭,眼神不好的,還真以為這是一圈灶火。

範劍等了會,見無事發生,他按捺不住好奇,緩緩上前打量起來。

範劍觀察片刻後,瞥了我一眼,苦笑道,

“想不到我的尿還能當煤油使。”

我愣了愣,範劍的意思是,火苗是因他的尿燃起來的?難道不是邪祟乾的?還未等我多想,範劍伸出兩根手指,摳住磚縫,猛地往上一挑,銅鼎下的磚塊頓時被掀開。

與此同時,伴隨著呼的一聲響,地磚缺口之處,霎時升起一道直衝鼎底的藍色火舌,火舌升罷,地磚處便沒了半點火光。

我們被這場麵嚇了一跳,範劍冷不丁被火舌燙了下額頭,他哇了一聲,麵目猙獰的嘶出兩口氣。

我見狀趕緊上前查看,範劍扶著我胳膊,驚魂未定的喘出兩口大氣,我細細看去,範劍的劉海、雙眉被燙的微微卷曲,睫毛已不複存在,臉上彌漫著一股糊味,

我開口道,

“沒事,你臉上毛發都在,眼睛沒被燒瞎就好,剛剛是啥情況?你看到了啥?”

範劍舒出口氣,搖了搖頭,

”我啥也沒見著,特麼的都不知哪冒出的火來,差點給我整毀容咯。“

我向青銅鼎下的地磚缺口處看去,這是個三十厘米長的方形缺口,石磚底下的泥土黝黑、乾裂,從泥裡散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我心頭一緊,這底下該不會埋了啥屍體吧?畢竟是埋土裡發臭的,除了屍體我也想不出彆的。範劍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他湊來打量一番,伸出倆根手指在泥裡攪了攪,絲毫不覺得惡心。

“你看這是啥?”

範劍攪了會,忽地尖叫一聲,一隻雞蛋大小的黃疙瘩被他從泥裡夾出,還未等我們細細觀察,隻聞道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從疙瘩裡傳來。

範劍嫌棄的咧咧嘴,啪的一聲將疙瘩丟在地上,我下意識的捏住鼻子,特麼的這疙瘩裡裝了屎我也信。

我們打量起軟塌塌的疙瘩,我用匕首將疙瘩翻過一麵,刮了刮沾在表麵的沙土,疙瘩裡不知裝了什麼,是硬邦邦的顆粒感,跟生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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