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2 / 2)

陳婆嗯了聲,又來到範劍身旁耳語了幾句,範劍聽得連連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掰扯明白了和我說一聲昂。”

陳婆再次提著煤油燈回了屋。

我有些茫然,倆人神神秘秘的,不知在說些啥,不能讓外人聽到的,指定不是啥好事。

範劍見陳婆走後,泛出一抹難以掩飾的激動之色,拉著我走出小院,

“走吧走吧,到我家了再說。”

看範劍這樣子我也是一頭霧水,他不會真想去狼頭山找舅甥倆吧?

無論我如何詢問,範劍都裝傻充愣,牛頭不對馬嘴的,要麼直接就閉口不言,我口乾舌燥地也懶得多問,心想到家了再說吧。

一路無話,在昏暗月色下走過幾條充滿蟲鳴聲的歪扭小路,時不時的狼嚎犬吠聲環繞耳廓,有點滲人。

不多時,範劍在一座漆黑的兩層斜頂木屋旁停下腳步,他看了我一眼,輕輕敲了敲門,這便是範劍家。

一道微弱燭光映出窗外,照亮窗沿上雞蛋大小的仙人球。

“誰啊?”

屋內傳來女孩的柔聲,想必這就是阿梅。範劍欣喜地輕敲兩下門,趴在門縫上低聲喊道,

“是我啊,阿梅快開門。”

木門吱嘎一聲緩緩打開,一位年約十八的女孩穿著粉色的小熊睡衣,揉了揉惺忪睡眼。阿梅看清是久未歸家的範劍後,她大驚失色,正想開口,範劍便一把捂住阿梅的嘴,順帶做了個噓的手勢。

阿梅點點頭,將我們迎進屋。

一股淡淡體香縈繞鼻尖,小木屋約二十平米,淡黃色橡木牆的紋理天然大方,腳下是張灰藍地毯,牆角的橡木衣櫃上堆滿厚厚書籍,床頭櫃旁是鋪了竹席的雙人床,一個半人高的狗狗玩偶占半張床,估計那玩偶是代替範劍的,冬暖夏涼的木屋在搖曳燭光下格外溫馨。

一陣細細哭聲圍繞耳廓,當我轉頭望去,抱著阿梅的範劍眼裡充盈著甜蜜,阿梅將臉埋在懷裡輕聲抽泣著,一隻手揪著範劍胳膊一頓擰,給他疼得齜牙咧嘴,倒抽涼氣。

我尷尬地撓撓頭,打量起陳婆送的衣服......都是些背心T恤。

“這位是......”

我轉頭望去,阿梅的淚眸有些泛紅,她撲閃的睫毛跟蝴蝶似的,見我看她,又羞澀地避開目光。

範劍輕拍阿梅腦袋,用臉頰輕輕蹭了蹭阿梅額頭,解釋道,

“他叫林祈,我能回來一方麵也是托他的福,到時候我有空了跟你講哦,今晚他借宿咱家,我還有大事要和他商量呢。”

阿梅緊抱著範劍,用天真無邪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她的五官像稚氣的孩子,眉目間又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謝謝你啊。”

我愣了愣,忙道,

“哎沒事沒事,範劍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也不全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範劍傻笑著點點頭,和阿梅一頓你儂我儂,直到哄得她肯睡覺後,便架起木梯,和我一同上了二樓。

這棟木屋一層一間,做飯之處是在屋外,上二樓則需搬來木梯。

我們來到二樓,刺鼻的黴味撲麵而來,昏暗的房間被範劍蠟燭點亮,這裡較一樓相差不大,落地窗旁是張鋪著涼席的小床,窗縫吹來的風微微晃動天花板角落的不規則蛛網,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範劍叼著煙席地而坐,向我招了招手,他的臉色在燭光下格外凝重,見我也坐下,向我拋來根煙,一頓吞雲吐霧後,範劍低聲道,

“送信的事兒你急不急哇?”

範劍探過頭來,神神秘秘的樣子。

我一頭霧水,對陳婆口中之事一無所知,我問道,

“陳婆和你說了啥,你說清楚了再問我。”

範劍點點頭,眼裡閃著光,他眉飛色舞地解釋道,

“舅甥倆在狼頭山刨紅薯,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因為陳婆信了你的謊,所以想讓咱去幫他們一把。”

“他們刨紅薯有生命危險麼?這種事為啥叫我們去?”

我茫然道,百思不解的是,陳婆和範劍神神秘秘說了這麼久,感情是挖紅薯的事?

範劍一聽這話,忍俊不禁笑出聲,意識到樓下睡覺的阿梅,又立馬捂住嘴,範劍將煙頭彈出窗外,湊來悄聲道,

“......挖紅薯你聽不懂的話,那倒鬥你應該聽得懂吧?”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