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險勝神秘男(1 / 2)

顯然402屋裡的陰靈不吃範劍這一套,放了毛僵出來,日後指不定為害一方,雖然是我驚動了毛僵,但我心裡明白,南嶴村藏著不少能人異士,他們定能將其解決,而我隻是個普通人,該跑時就夾著尾巴跑。

想讓我見到邪祟就出手將其殺死,那是小說裡才有的情節,更何況是我從未接觸過的粽子!每次戰鬥都有生命危險,哪怕是百分之一的概率,能避免的話誰會拿自己命去賭?

每次和邪祟交手都是逼不得已,每次交手都在和死神扳手腕,我能數次幸存下來,或許已用儘了畢生運氣,有道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誰保證下一次的生死關頭我會不會喪命。

因此,夾著尾巴逃跑不是懦弱的表現,而是明智之舉。

我和範劍驚魂未定地衝到一樓,就見一高大身影擋在鬼樓大門口,似乎不想讓我們走。最詭異的是,當我走下二樓之後,手電筒就開始抽風似的不停閃爍,而見著這男人,手電筒乾脆就失靈了,徹底沒法亮。

我和範劍麵麵相覷,他的臉色隱沒在黑暗中,急促地喘著氣,範劍顯然嚇得夠嗆。

今夜的月色倒也明亮,男人斜靠在門口,側著臉眺望著遠方,他的麵容隱在陰影當中,令人難以看清。男人的身姿猶如一棵挺拔的鬆樹,身高一米八,腦後紮一小辮,一身深色長衫於風中烈烈作響,卷起袖子的兩條前臂線條優美、孔武有力,倒像個習武之人。

我心頭狠狠一抽,他在這裡堵著我們,絕非偶然,定懷有惡意。現在前有狼後有虎,看樣子今日免不了一場打鬥。

我和範劍不敢輕舉妄動,男人一副淡然自若的姿態,強大的氣場給人一種冷肅之感,令人膽寒,在他麵前就連手電筒都失了靈。

我們在一樓僵持了幾分鐘,男人不為所動,仍眺望著遠方,在這幾分鐘裡,我一直在細細打量男人,習武之人和普通人最大的區彆,練家子的小臂更加粗壯,光那一身長衫,跟一打十的葉問似的,要真打起來,我和範劍壓根不是對手。

“這男人不簡單。”

我在範劍耳邊悄聲道。

“他是不是有病?再不走,毛僵一來我們全得玩完。”

範劍回道,他心急如焚,急切地想離開這裡,又忌憚眼前的男人,範劍壯著膽子,上前一步開口道,

“你是什麼人?你想怎樣!”

男人沒有回答,轉過頭來看了我們一眼,雖看不清他的麵孔,但他的右眼著實滲人。男人右眼的眼珠,猶如一顆散發幽綠光芒的夜明珠,放射著專注的凶狠目光。在這一刻,仿佛有一頭猛虎攔在出口處。

範劍見狀,剛鼓起的膽子蕩然無存,不由向後退了一步。我緊盯著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我,此時的我不能露出一絲軟弱,再拖下去,倘若毛僵脫困,我們被兩頭夾擊,那徹底沒了生路。

我一把抽出桃木劍,對男人厲聲道,

“讓開,我們無冤無仇,你......”

我話未說完,隻感到手腕驟然一疼,仿佛被錘子猛砸一般,頓時失去知覺,桃木劍啪嗒一聲脫手在地。

範劍驚呼一聲,叮叮當當猛搖起法鈴,然而這鈴還沒搖幾下,範劍一聲悶哼便栽倒在地,法鈴叮叮當當地滾出幾米遠。

男人猶如一頭猛虎,發亮的瞳孔仿佛能在黑暗中看清任何獵物,他迅疾如電,幾秒之間精準打落兩件法器,我甚至沒能看清其身影。

我意識到男人出了手,心頭狠狠一抽,顧不得手腕火辣辣的疼,我當即衝到門外,月光下能看得明朗,若在昏暗環境內打鬥,我毫無還手之力。

“想走,沒那麼容易。”

男人眼中寒意淩然,他一腳踢向堆於門旁的磚塊,整齊堆在旁的數十塊磚,被男人這麼一踢,隻見轟的一聲,磚塊頓時四分五裂,揚起一陣塵土中,一塊拳頭大的碎磚如流星一般,撕裂塵土,呼嘯著往我腦門飛來。

好在飛來的磚離我有數米遠,我身形一閃便將其躲過。雖說桃木劍不在手中,但我仍有骨戒、匕首和五帝錢,男人本領再強也扛不住五帝錢的威力。

男人見我躲過磚塊,不屑的嗤笑一聲,他身形一晃,猶如一支離弦之箭,唰一下來到我麵前。隻感到腦門一涼,我下意識將頭往外一閃,一股強勁風聲從耳邊刮過。

我嚇得亡魂大冒,心道完了,男人功夫和老王壓根不是一回事,這一拳幾十年的功力,能將人打得當場斃命。就憑我這三腳貓功夫,和習武之人對打能撐過幾回合?

我向後翻滾一圈與男人拉開數步距離,順勢抽出腿間匕首,猛地向男人甩去。彌漫著惡臭的刀刃在月下亮起一道寒光,男人麵不改色,飽含殺意的右眼閃過一絲不屑,他身子微微一側,與匕首貼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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