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特殊礦洞(2 / 2)

其他囚犯聞聲,不敢有絲毫耽擱,一哄而上地爭搶起來,轉眼間便隻剩下兩件破舊的工作服,我和範劍趕忙上前將衣服套上。

這件工作服濕漉漉的,十分不合身,我和範劍穿戴整齊後,便站回人群裡,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周圍囚犯看我的眼神十分不和善,自打我和王旭超解下梁子後,這些囚犯指不定對我暗中使壞,我必須留個心眼。

黃強在我們周圍轉了一圈,隨後又揮了揮手,講了些礦洞裡勞作時的注意事項,隨後他揮揮手,示意大家跟著他向礦區出發,而獄長則是跟在最後。

我們跟著黃強走出西邊的鐵門,來到監獄大廳,大廳空蕩蕩的,約四十平,隻有一盞白熾燈掛在天花板上,發出慘白的光亮,在大廳東南角有一條向上的樓梯,樓梯上坐著一名陌生獄警,他一見到獄長的身影,趕忙支起身,遠遠地朝獄長敬了個禮。

“看到了嗎?樓梯上去是二層監獄,那邊關押的全是死刑犯。”

跟在身後的範劍見狀,湊到我耳邊悄聲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言語,我更關心的是李醒在哪,然而,直到我們在黃強帶領下走出大廳,我依舊沒看見李醒的身影。

我們和其他囚犯在黃強帶領下,走下斜坡,來到一座露天礦場。

這座礦場十分寬廣,腳下的地麵被混凝土硬化過,沒有泥濘和揚塵,但整個礦場非常臟,遍地可見碎石、礦渣、礦渣的覆蓋物,在不遠處,每隔數十米便有一個礦洞,放眼望去,大大小小的礦洞有十幾個。

我們跟著其他囚犯來到一處棚屋裡,我拿起堆放在棚屋裡的鐵鎬,範劍則撿了鑿子和鏟子,隨後我們和其他囚犯回到原地排起長隊,黃強不斷在幾個礦洞邊間走動,扯著嗓子招呼囚犯一個個進入礦洞。

獄長則站在人群後麵,將手搭在腰間的手槍上,冷冷的觀察著一切。

我不斷向四周張望著,隻見趙建華、朱燦兩人手持警棍在礦場遠處不斷晃悠著,唯獨不見李醒身影。我收回目光,排在我們前麵的幾個年輕囚犯個個膀大腰圓,充滿乾勁,和其他囚犯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

隊伍很快便輪到我們,黃強氣喘籲籲地指著腳下一處礦洞,隻見這條下坡的礦洞頂上用鐵鏈掛有木牌,木牌上寫有“煤區8號”。

“你們兩個新來的,還有後麵那個,趕緊給我滾下去,挖不夠一車煤彆特麼上來!”

黃強罵道。

聽見這話,我看了眼範劍身後,隻見和我們一組的另一人,竟是位年約六十,留著山羊胡子的乾瘦老頭,他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地麵,眼神中透著一股陰森,我總覺得這老頭有點古怪。

我從來沒當過礦工,並不知曉黃強說的一車是多少斤的煤,但我覺得,僅靠我們三人挖夠一車煤不是件容易事。

我看了看滿臉不耐煩的黃強,心中不由得湧來一股怒火,我正想和他說些什麼,沒曾想他眼睛一瞪,抽出警棍便向我捅來。

與此同時,隻見一隻大手穩穩抓住了黃強向我捅來的警棍,我下意識的抬眼看去,發現此人正是監獄獄長,

“我跟你說過,這個新來的是個特殊犯人。”

獄長說罷,衝我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黃強見狀,麵色微變,他悻悻地收回警棍,轉身對獄長恭敬道,

“獄長大人,那這個特殊犯人如何安排?”

獄長聞言,將黃強晾在一旁,自顧自走到我麵前,我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隻見獄長手一伸,抓著我衣領便將我往外拽去。

我心中大驚,看這架勢,獄長仿佛要殺了我似的,難道說刀疤已經把我殺人的事說出來了?

我心中剛閃過這個念頭,隻見獄長把我拽到另一處礦洞口,往地上狠狠一摔,

“你進這個洞,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找回失蹤在裡麵的犯人,要麼就給我挖一車煤推出來,否則......”

獄長指著我,冷冷地往範劍方向看了一眼,補充道,

“否則,你就再也彆出來了。”

我站起身,看了看獄長,又看了看我接下來要進的礦洞,我的礦洞和彆人下的隔了二十米遠,這條斜下的礦洞猶如一道黑暗的裂縫,洞口有條破舊的軌道向裡延伸,深不見底,十分陰森。

在洞口周圍,各種岩石和土壤顏色交織在一起,幾株雜草從碎石中頑強鑽出,看樣子已很久沒人踏足,就連礦洞頂部掛的木牌都已腐朽,依稀可見木牌用血字寫有大大的“禁止進入”。

我心中稍定,我本以為刀疤已將我是凶手的事說出來,獄長定然是想殺我,沒曾想他隻是讓我換個洞下,說實話,讓我一個沒有絲毫經驗的人采夠一車礦,還不如讓我找人來得簡單。

就在這時,範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十分難看地央求道,

“獄長!不、不行啊,他一個人做不到的,讓我一起去吧!”

見此一幕,我心中升起一絲不詳預感,範劍這家夥我是了解的,他為我挨了一槍都咬著牙堅持下來了,絕對算得上是個重情義的硬漢,可如今他怎麼就向獄長下跪了?範劍曾在監獄裡待過兩月,對這裡的事情是有了解,難道說他知道這礦洞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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