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一團亂(1 / 2)

我這一肘下去,上一秒還在猙獰大笑的王旭超,下一秒便被我砸得翻起了白眼,意識瞬間斷了片,他兩隻手軟軟一垂,瞬間沒了力氣。

我見狀便騎在王旭超身上,右手高舉過頭頂,往他臉上一下下發泄著內心的情緒,王旭超被打得很快又醒了過來,胡亂掙紮著,慘叫聲不絕於耳,時不時還發出一些莫名的呻吟聲,令人頭皮發麻。

周圍的人皆心驚膽戰地站在原地,沒一個上來阻止的,一部分人更是席地而坐看起了好戲,口中不斷喊著“打、打、打”,臉上還帶著麻木的笑容,場麵十分混亂。

我很想把王旭超活活打死,但我若這麼做,自己隻有死路一條,可我的心裡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他。

我一下下地揮拳痛揍,借此威懾其他的囚犯,為了自己日後能在監獄裡站穩腳跟,同時也為了範劍在獄中不被欺負,哪怕後果再嚴重,隻要我不死,這麼做便是值得的。

不得不說,拳頭砸在人身上的感覺真是酸爽無比,一直到我的手都快打廢了,王旭超的慘叫聲仍未停止,就在這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我後背將我提了起來,猛地摔在了地上。

“你想造反嗎!”

我睜眼看去,隻見獄長不知何時已站在我身前,他手中的警棍高高揚起,猛地一下落在了我肚子上,頓時疼得我全身冒汗。

獄長那張黑臉上滿是威嚴之色,他冷冷地瞪著我,凜聲道,

“老子不在你特麼的就敢造反,活膩歪了!”

獄長說罷,警棍如雨點般不要命地在我身上一頓猛抽。

我咬緊牙關,強忍著這種刻骨銘心的疼痛,說實話我很想起身反抗,但渾身被抽打得提不起一絲力氣,隻能聽見警棍落在身子上的砰砰悶響。

獄長打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他抬手擦了把額角的汗水,惡狠狠地瞪我一眼,隨後轉過身子,二話不說,衝著王旭超便提棍打了起來。

王旭超嚇得大氣不敢出,躺在地上下意識地左右閃躲,但因為體力不支,還是有一棍咚的一聲落在了身上,疼得他頓時發出一串殺豬般的慘叫。

“敢躲?呸!”

獄長的眼神冷漠無情,他衝王旭超臉上吐了口濃痰,隨後一腳死死踩住王旭超的胸口,揚起警棍便對著他大腿一頓猛抽,王旭超躲無可躲,頓時疼得齜牙咧嘴地昏死過去。

儘管如此,獄長仍未停手。周圍的囚犯見狀紛紛捂住了嘴,有些人更是避開視線,不忍心看老大受折磨,在他們心中,恐懼比不滿更壓了一頭,始終沒一個人為王旭超站出來。

我躺在地上看著獄長高大的背影,他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警服,後腰上佩戴著一圈餐盤大小的鑰匙扣,上麵掛滿了生鏽褪色的牢門鑰匙。

每當獄長揮棍抽打,渾身的肥肉都會隨之顫抖,掛在後腰的鑰匙也叮當作響,普通人看見獄長的背影,一定會感到恐懼,這個背影充滿了威脅和暴力。

我心裡明白,今天我犯下的事可不小,無論是藏刀片還是動手打人,獄長不會輕易放過我。

上一個私藏違規物品的囚犯已經被打斷了手腳,而我隻會比他更慘,不敢想象獄長會使出什麼殘忍的手段對付我。

我腦海中飛快思索著,我決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我的腦海裡頓時冒出了各種各樣逃跑的辦法,可仔細一想,這些辦法都不太現實,不是我被打死,就是被上麵的哨兵打死。

我思來想去都想不出個結果,我趴在地上盯著獄長那壯碩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我不能就這樣窩囊的死,我要殺了他,我要結束這一切!

我心中的聲音越來越大,視線更是被血色籠罩,內心的一切逐漸被怒火吞噬,我的腦海中隻有一句話,“殺了他,逃離這裡。”

想到這,我忍著劇痛慢慢地站了起來,來到獄長身後,趁他不備,在背後用右胳膊猛地圈住了獄長的脖子,緊接著我兩手掌心一扣,如鎖一般死死扼住了獄長的咽喉,同時我迅速向後腿出一步。

獄長猝不及防之下忽地一個趔趄,整個身子如斜靠的獨木一般,呈即將摔到卻無法摔倒的姿勢靠在了我身上,最要命的是,他的喉嚨已被我死死扼住。

這一招不是彆的,正是巴西柔術中的“裸絞”。

裸絞顧名思義,指的便是裸體絞刑,這本是一種殘忍的刑法,要讓犯人脫光衣服,用繩索勒緊頸部,直到活活勒死,這一項刑法會讓犯人受到極大的痛苦,現代社會早已不再采用,但凡事都有例外。

在格鬥或武術比賽上,裸絞指的便是一種控製技巧,也就是我方才對獄長做的那樣,是從背後鎖喉的技巧,此招目的通常是用來製服對手,使其失去戰鬥能力。

儘管如此,裸絞的威力我還是有了解的,此招很需要掌握力度,一個不慎力度太大,四分鐘內便能讓人窒息身亡,是名副其實的殺招,一旦兩手相扣,“鎖”成型,被裸絞的人幾乎沒有辦法掙脫。

事實也是如此,獄長的腿不斷在地上踢打著,兩手扣在我小臂上,指甲深深嵌入了肉裡,任由他掙紮都無濟於事,儘管我和獄長力量上相差懸殊,憑他兩隻手腕的力量如何對抗得了我的手臂?

很快獄長的臉漲紅起來,大張的嘴吸不進一絲空氣,也發不出半點聲音,隻需再過三分鐘,獄長的性命就得交代在我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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