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牛逼的畢懷(1 / 2)

不僅如此,我發現剩下的站在角落裡的紙人竟齊刷刷地左右搖晃起了身子,套在身上的塑料袋發出一陣“刺啦刺啦”的聲響,就好像馬上會活過來似的!

我看著眼前幾乎隻剩一副木頭框架的紙人,內心漸漸被絕望填滿,我怎麼可能是十個紙人的對手?難道我的小命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裡了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的耳邊忽然響起一聲大喝,

“妖孽,膽敢害人!”

這一聲大喝猶如黑夜中的一道驚雷,在我耳邊炸響,與此同時,站在我麵前的紙人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打在了他身上。

我心念電轉,趕忙一腳向紙人踹去,這紙人並非是輕飄飄的,反而和常人的體重相當,但我的力量可沒有絲毫的保留,我這一腳踹去,紙人踉蹌著倒退兩步,一個重心不穩便摔倒在地。

緊接著,紙人身上又響起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不知是什麼原因,倒在地上的紙人頃刻間便被大火吞噬,就好像有人往他身上潑了油似的。

我嚇得倒退兩步,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隻見那具幾乎隻剩框架的紙人不斷在火中揮舞著手臂,木條被火燒出幾聲劈裡啪啦的聲響,很快便死了過去,而那九個站在角落裡的紙人也瞬間停下了左右搖晃的身子,不再動彈,就好像剛才的那一切從未發生過似的。

我驚魂稍定,轉過目光循聲看去,隻見404的門口站著一位手捧青色玉碗的中年男人,他身穿一件簡潔的青色長衫,身材清瘦,胸前掛著一串佛珠,顆顆光滑圓潤。

他臉色淡泊,雙眼深邃而有神,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發白的頭發束成一個寬鬆的發簪,用一根灰布條簡單地係住,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對微微發白的八字胡,顯得他有些仙風道骨。

男人看了看我和畢超,沒有說話,他踩著一雙磨損的布鞋,邁過我麵前被燒成灰燼的紙人,徑直來到九個製作完畢的紙人麵前打量了一番,片刻後,他轉過身,向畢超責問道,

“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給紙人畫臉的嗎?”

男人的語氣帶著一絲憤怒,畢超低垂著頭,支支吾吾的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臉上也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男人沒好氣地瞪著畢超,冷聲道,

“你給我背一背紮彩匠的古訓。”

畢超渾身一震,支支吾吾的開口道,

“古訓有雲,紙人畫眼不點睛,紙馬立足不揚鬃,人笑馬叫皆不聽,你若不記閻王請....啊!我、我......”

男人打斷了畢超的話,解釋道,

“行了,這下知道為啥不讓你給紙人畫臉了吧?畫臉既不能畫得不像,也不能畫得太像,你不但畫得像,還用朱砂調製染料,這樣就給紙人沾上了靈氣,再加上這裡風水特殊,邪侫之氣橫行,紙人沒邪性才怪。”

此時的男人已恢複了平靜,他將手伸入玉碗,隻見這玉碗之中盛著一碗米,這些米顆顆大小不一,顏色各異,是用生紫米、大米、小米等混合而成。

男人口中喃喃著什麼,抓起一把米灑在九個紙人頭上,這些米似乎有些非同尋常,灑落在紙人身上竟發出一陣十分刺耳的啪啪聲,頓時將它們撒得東倒西歪,男人做完這動作的一瞬間,我內心的那股不適感竟好了不少。

不知是不是錯覺,此時的九個顛倒在地的紙人,在我眼裡仿佛成了真正的死物,無論這九個紙人做得再怎麼逼真,我那股好似被人盯著的不適感卻再也找不到了,我不禁在內心感慨,這男人絕非泛泛之輩。

男人轉過身看了畢超一眼,有些淡然的道,

“好了,現在趕緊把這些紙人搬到樓下燒了,就當送給孤魂野鬼了。”

聽見這話,畢超有些不敢相信,他雙手攥緊衣角,結結巴巴道,

“燒、燒了?那、那明天怎麼辦?他們等著要呀......”

男人擺了擺手,淡然道,

“阿超啊,你記住,紙人隻有在燒之前才能畫臉,這次就當是個教訓,咱晚上重新做吧,你趕緊燒了去,走的時候彆回頭。”

畢超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不敢違背男人的話,他來到這些顛倒在地的紙人麵前,一左一右抱著幾個紙人便將它們抬了下去,房間內頓時便隻剩下了我和這名陌生男人。

我看得出男人絕非一般之人,給人一種樂觀麵世之感,因此我對他也是十分尊敬,我來到男人麵前,禮貌地開口道,

“師傅,您就是畢超的父親吧?”

男人點了點頭,嘴角掛著一抹淡定的微笑,開口道,

“嗯,我叫畢懷,你來這兒是有什麼事嗎?”

畢懷的身上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火味,我愣了愣,解釋道,

“我叫林祈,剛剛多謝出手相救,其實,給紙人畫臉的事主要是因為我,還請畢師傅不要責怪他。”

畢懷點了點頭,他來到八仙桌旁倒了兩杯茶水,語調平緩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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