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他們又找你麻煩了呢。”
我努力地平複著內心的情緒,臉頰卻感覺一陣發燙。
女孩抬起頭,有些不自然地推了推鼻梁上的大框眼鏡,她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什麼,而我則是更加緊張,趕忙轉移話題,
“那個,我叫林祈,那天的事兒不用記在心上,都過去了,對了,你父親現在怎麼樣了?”
女孩愣了愣,隨即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哀痛之色,她顫聲道,
“我叫吳茵楚,我父親......那天回去之後,他就不在了,現在接管這家店的是我大伯。”
女孩的話音剛落,我便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我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去觸摸女孩的臉,可伸出的手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女孩看到我的動作,似乎有些疑惑,她皺了皺眉,問道,
“怎、怎麼了?”
我渾身一個哆嗦,將伸在半空中的手順勢往自己頭上一捋,不假思索地道,
“沒事,節哀順變吧,那啥,我有事得先走了。”
說罷,我便頭也沒回地轉身離去了。
我不知道吳茵楚會是什麼反應,我也不敢回頭,我隻能感覺自己的臉頰滾燙,估計紅的已不成樣子,我在心中狠狠罵自己沒出息,不知道哪根筋搭錯,自己為何要莫名地伸出手,尷尬地連自己都受不了......
我走了沒幾步,卻發現範劍和阿梅此時正悄悄躲在一棵樹後,正密切注視著自己,我不由得心中一陣慌亂,正想開口解釋什麼,阿梅卻跳出來道,
“哈哈哈,追女孩子一定要臉皮厚,你手都伸出去了,半路停下來乾啥?你瞧瞧,都給人家整無語了。”
阿梅說著,用大拇指暗暗指了指燒烤店的方向,我下意識地看去,卻發現吳茵楚仍舊站在門口,手足無措地呆呆地望著我,好似無家可歸的孩子一般,那模樣不由得讓我心生憐憫。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皮,對阿梅解釋道,
“什麼呀,我聽不懂你在說啥,我和她又不熟,隻是路過去看看她而已。”
阿梅有些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範劍見狀也是忍不住笑出聲,他來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道,
“你應該多去看看那種霸道總裁的或者電視,女人對這沒有抵抗力,你想把她追到手的話,除了臉皮厚外,你必須得霸道起來,要不然怎麼把握住人家的心?”
說罷,範劍便十分霸道地將阿梅一把摟進了懷裡,阿梅猝不及防,被嚇得驚呼一聲,伸手便在範劍的胳膊上一頓亂揪,疼得他一陣齜牙咧嘴。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道,什麼幾把霸道總裁,人家那特麼是有錢,我自己身無分文的,連套體麵的衣服都沒有,拿什麼去追吳茵楚?憑我這張平平無奇的臉嗎?
我心中這麼想著,耳邊卻響起顧青的聲音,
“沒出息,連一層窗戶紙都不敢捅破,你說你除了闖禍還會乾啥?那女的要是換我來追,分分鐘搞到手。”
聽見這話,我不由得一陣無語,罵道,
“一邊去,你個普信男,小心我把你的戊土玉丟臭水溝裡去。”
“你敢。”
顧青斬釘截鐵地道。
我沒有和顧青鬥嘴,轉頭看向身旁,卻發現阿梅和範劍此時已經走到了人群當中,兩人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談論些什麼。
我不禁心生好奇,也跟了過去。
“茵楚,我真的好喜歡你,你就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吧。”
範劍回頭看著我,嚷聲道。周圍的人聞言,紛紛向範劍投來異樣的目光,一副看傻子的神情,有幾個從範劍身邊經過的,更是繞得遠遠的,可範劍卻一臉的不在乎。
“看到了不,你就這麼跟我學,臉皮一定要厚,雖然我彆的不行,但泡女孩子這方麵我還是能傳授給你經驗的。”
阿梅狠狠掐了把範劍的後腰,嬌嗔道,
“你說什麼呢?你泡過幾個女人?”
我無奈地揉了揉臉,心中也一陣慌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我衝範劍擺擺手道,
“神經病,以後出來了彆說你認識我。”
說罷,我放慢腳步,和範劍拉開了十步的距離,生怕他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我們走了不知多久,來到一處名為“月滿西樓”的旅館前,這家旅館裝修得十分考究,看過去檔次看過去不低,範劍大手一揮,拿出我們上回倒鬥時換來的錢便在二樓開了兩間房。
隨後我們三人來到二樓各自的房間,範劍和阿梅的房間在我的隔壁,我的房間布置得很是典雅,地板是用檀香木拚接而成,雪白的牆壁上掛著些山水畫,床頭的牆上還貼著一幅金絲織錦,看過去十分氣派,是一種很適合靜下心來在這兒喝杯茶的環境。
我長舒一口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正準備休息一會,隻感覺我胸口上的戊土玉毫無征兆地傳來一股灼熱感,下一秒,顧青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我床邊,
“你咋還休息上了?現在的年輕人體力真是不行,你看你累的,跟個死王八似的,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是每天背著三十斤的行囊跑十公裡。”
顧青說著,自顧自地坐到床上,有些不可思議地摸了摸柔軟的大床,十分嚴肅地道,
“這床真軟,和我那硬板席完全不一樣,我告訴你這麼軟的床睡起來對身體有傷害,你一個年輕人要懂得保護身體,所以今晚你睡地板吧,對脊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