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阿梅的身體猛地顫抖起來,仿佛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張三川絲毫不為所動,他緊緊地盯著阿梅,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的八卦鏡對準了阿梅的腦袋。
在這關鍵的時刻,隻見阿梅的口中飛出一道黑影,那黑影如同鬼魅一般飄蕩在空中,張三川見狀,眉頭緊皺,他知道這是阿梅體內的邪祟出來了。
果不其然,那黑影在半空中盤旋了一陣後,猛地朝張三川襲來,
“執迷不悟!”
張三川麵無懼色,八卦鏡一揮,兩道神秘的光芒在空中交彙,發出一聲啪的巨響。
畫麵定格在那一刻,隻見張三川緊握著八卦鏡,黑影在半空中翻滾著,逐漸變得虛幻,最終化為一道黑煙消散在空氣中。而阿梅的身體也猛地一顫,隨後便平靜了下來。
“好了,趕緊把你朋友抬走吧,再不回莊園的話,天就要亮了。”
張三川長籲一口氣,對範劍說道。
我和範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趕忙上前將阿梅抬了起來,放到了三輪車裡。此時王老板已悠悠轉醒,見我們個個臉色難看,他撓了撓頭,疑惑道,
“你們這是...乾啥去了?”
張三川擺了擺手,坐到王老板身旁,開口道,
“說來話長,咱先趕路,等回去了再說。”
王老板愣愣地看了眼張三川,又把目光轉移到昏迷過去的阿梅身上,隨後點頭道,
“好,一切都聽張大師的。”
說罷,王老板對兩名司機做了個“出發”的手勢,示意他們繼續前進,三輪車這才晃晃悠悠地繼續行駛起來。
月色之中,破敗屋房的景象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看過去有些荒涼冷清的村落。夜已深,萬籟俱寂,隻有三輪車的鏈條聲和蟲鳴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首獨特的交響樂。
我探出腦袋看了看前車的司機,發現大飛正笑嗬嗬地和張三川聊著什麼,他的眼神中對張三川多了幾分敬畏。我又轉過頭看了看阿梅,此時的她緊閉著雙眼,雙眉微蹙,好在她呼吸平穩,臉色也漸漸好轉,看過去已沒什麼大礙。
我和範劍都長鬆了一口氣,我便將我和大飛在小路西麵遇到的事和範劍簡要地講了一遍,等範劍說了他們的事之後,我這才知道,
原來範劍和阿黃他倆早就在荒田裡大老遠地看見了阿梅,隻不過夜色中看不清晰,他們也不敢確定看到的人是阿梅還是鬼,範劍喚過阿梅幾嗓子,然而對方卻一點回應都沒有,仍舊是自顧自地在荒田裡亂走,無奈之下他們倆人便追了上去,
隻不過讓他倆沒想到的是,他們倆一追上去後,就發現近在咫尺的目標不見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環顧一整片荒田都是空蕩蕩的,根本不見人影。這時候範劍和阿黃倆人便慌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在他們猶豫之際,隻見一個滿身淤泥的女人突然出現在了他們身後,那女人走路似乎是墊著腳尖的,基本不會發出什麼動靜,因此等範劍和阿黃注意到女人後,就看見她雙手一伸便向範劍脖子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