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等著！”佟初蘭很鬱悶。
天陽眼珠子一轉，歎道：“我告訴你，元嘉哥哥你沒希望了，那周公子、肖公子那裡大抵也沒希望了。”
佟初蘭神色呆了呆，她有幾分彆扭，但看對麵的女子，她臉皮怎麼那麼厚？她一點都不彆扭麼？
天陽彈了彈佟初蘭肩膀上的樹葉，笑道：“我們好歹算是異父異母的姐妹，蘭蘭啊，做人大氣點，千萬不要使不好的手段，不要往科舉上麵使手段，否則你要知道元嘉哥哥重生幾次以來，他大概是因為莫名死亡，現在內心有點變態，如果你們佟家不能斬草除根，那他躲在暗地裡，時機而動，你們佟家可能挨不到七年後就會再度被滅亡。”
佟初蘭：“你？”
天陽：“而我？彆用不好的手段，如果不是元嘉哥哥承諾我，保護我保護張家，那我大概率要進京去嫁給老皇帝。”
佟初蘭雙眼瞪得溜圓，她震驚道：“你想乾什麼？”
天陽歎道：“你四次不得好死，你不覺得憋屈麼？我很憋屈！我要弄死那些在上麵搞鬼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嫁給老皇帝做妃子，然後把他們那些不事生產的皇子公主們全給一網打儘！”
佟初蘭：“！！！”
佟初蘭震驚道：“你瘋了？”
天陽感慨道：“不瘋魔不成活！”
天陽最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友情提醒，趙文敏也是重生的，你應該記得第一世趙文敏的丈夫是周子遠，跟你的未婚夫肖鴻朗一起死在了上京的途中。第二世趙文敏的夫婿是元嘉哥哥，但元嘉哥哥死在了明年會試之前。第三世趙文敏的夫婿依舊是周子遠，上一世趙文敏的夫婿是肖鴻朗……”
佟初蘭整個人不好了，她臉色漲得通紅。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雅間，王珊珊、章嘉禾和羅嘉佳都發覺了她們倆好像不太對勁？但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出來她們有什麼過節？
二月份的氣候，天色黑得依舊比較早。大概四點鐘左右，天陽和小姐妹們便撤離了。
王夫人帶著孫女在茶樓門口，目送佟夫人帶著女兒乘坐上馬車離去，她們祖孫倆才回家。
“奶奶，我得儘快訂婚！”
王夫人詫異道：“你不是心灰意冷，打算明年再考慮婚姻麼？”
王珊珊哼了哼，遲疑了好半晌，才說道：“奶奶，我才知道趙文敏那丫頭先前相中了周子遠、肖鴻朗，但他們倆拒絕了，她才轉而找上周坤，大概是報複我？但她現在去了江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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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光可高著呢，江州城的貴公子比曲江縣多多了，周坤想要娶她，大概率不可能，那等他們倆鬨掰了，周家轉頭再來找我……”
王夫人搖著團扇，皺眉道：“珊珊？”
王珊珊堅定道：“奶奶，先前我聽了你們的話，但這次不行，我不要周坤了！”
王夫人深深歎了口氣，說道：“那你看上誰了？”
王珊珊哼哼道：“就肖鴻朗吧，秋月和小禾都說他才學不錯，即便是明年春闈不得中，但考中舉人不是問題。”
王珊珊認真道：“奶奶，我知道你們考慮什麼，但我這次不願意了。”
王夫人拍了拍孫女的頭，說道：“好吧！”
王縣令年紀大了，即便是能再升官，也隻可能升入江州城，所以他們給孫女找的對象都是江州的富豪世家，紮根江州百年，這個姻親關係才能庇佑王家。而像肖鴻朗這樣的讀書人，他們不是不好，但要等他這個寒門子弟爬上去，少不得要二三十年，那王家等不到二十年。
但現在這樁婚事是周家退的，沒道理再巴結上去！
而佟家下榻的宅子裡，佟初蘭在被父母詢問時，她還有幾分神情恍惚的樣子。
“張秋月……她瘋了！”
“她怎麼瘋了？所以，她真的有問題？”
“對，她好像一直都在重生，跟林元嘉一樣每次都重生，不知道上輩子她怎麼死的，但多半也是因為被皇子們的鬥爭給牽連了，她好像有點瘋魔……”佟初蘭表情有幾分不太好的樣子，吞吞吐吐好半晌，繼續說道：“她說她本來打算入京嫁給聖…聖人，林元嘉安撫住了她……”
佟大人眼睛瞪得溜圓，片刻後，他撫掌道：“這個……姑娘很烈性！”
佟夫人斜睨了一眼佟大人，說道：“蘭蘭，為何不高興？”
佟初蘭那肩膀一下子垮了，沮喪道：“我…我不服氣，也不知道……我不服氣我輸給張秋月哪點？林元嘉……”
佟大人和佟夫人瞬間知道女兒為什麼不高興了？佟夫人撫著女兒的頭，說道：“蘭蘭，這世上感情是最沒有道理可言，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愛就是不愛，你沒必要自尋煩惱。”
佟大人且說道：“林元嘉不一定是真的愛她，大約是他們有共同目標，而且他們能瘋魔，性格多少有一些相似之處，但蘭蘭，換了你，你做不到跟林元嘉共同進退。”
……
縣試結束後，成績還沒有出來，參考的學子們也不敢到處遊玩，全都安分的呆在家裡等待著出成績。
林元嘉在休息了一夜後，第二天就來張家拜訪了。
張老爺反正特彆高興，林元嘉麵對他是真心把他當長輩來對待。
“伯父，題目並不難，我肯定能上榜。”這次縣試的題目反而比上一世簡單一些，他跟肖鴻朗對了一下答案，他依照前幾次的錄取情況來看，他們倆依舊能上榜。
張老爺就關心了一下情況後，轉而說起他考試這段時間曲江縣的一些事情。
“賢侄啊，我跟你說，這段時間不要亂出去晃蕩，知府大人的到來帶來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機會，很多人為了巴結知府大人，能做出許多奇怪的事情，你現階段不適合分心，好好準備考試啊。”
張老爺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改邪歸正的女婿被知府大人看上，那怎麼辦？
林元嘉心中好笑不已，他裝著不知道，隻是一口應承了。
天陽接到下人通知，特來見張老爺越看越滿意的女婿，她姿態悠閒而來。
張老爺對女兒的表現無可奈何，但也沒打算糾正，因為裝是不能裝一輩子的，就得展露真性情。
林元嘉離開時，天陽把他送出大門外。
“對了，跟你的好兄弟肖鴻朗解釋一下，他可能會接到王縣令的橄欖枝，問他當不當縣令家的女婿？”
林元嘉皺眉道：“什麼意思？王小姐的婚約出了問題？”
天陽淡淡的講了一下經過，林元嘉十分無語，他努力回想了好半晌，說道：“我記得王小姐……嫁到周家後……”
天陽擺擺手：“周坤就是一個差不多的男人，成婚後三五年內有花花腸子，後來收心了，跟王珊珊好好過日子了。”
林元嘉瞬間了然了，他點頭道：“好！如果肖兄來問我，我會告訴他的。”
天陽：“你不關心一下第一任前妻佟小姐？”
林元嘉弱弱道：“那個……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早就忘了。”
天陽看了看他，心中無言以對。
“我看她的情況是這一世重生後，一下子想起了前麵四世的記憶，大概是婚姻生活當中，你讓她更滿意一點……”
“那不應該，她應該更喜歡喬公子。”
天陽撲哧一下，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