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義軒感受到了威脅,“……我拉去哪裡洗?”
“你賓館。”
“我操!賓館哪裡有地方洗,扔到一心湖洗算了。”
連洲沉默,他家裡倒是有地方洗,就是灰蒙蒙的,他嫌臟,總不能真扔進一心湖泡澡吧。
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他才嫌棄自己的車臟,再下樓他的山地車就不見了蹤影,連洲轉了一圈,確認是被人給偷了。
這車跟了他很久,他也不愛上鎖,這麼被人偷了,心裡還真有些失落。
會到宿舍,昨天淋濕的臟衣服已經乾了,他裝進背包,明天周末,要拿回家裡洗。
下樓的時候碰上了陸良皓。
連洲帶著失落感傷,說:“我的車被人偷了。”
陸良皓意味深長看著他,扯嘴,“你的車沒被偷,還在原來的地方,你回去就看到了。”
連洲不信,“你看見了?”
“我看見了,李若雪幫你拿到學校外頭洗去了。”
連洲愣在原地。
“去吧,又要堵車了。”
陸良皓也沒有什麼多餘話,說到底,董義軒一廂情願,至於李若雪如何想的又如何做的,怎麼算都算不到連洲頭上。
連洲沒有去拿車,開著顧之意的小電驢回了家。
家裡沒飯吃,連念安在外麵吃飯,讓連洲和顧之意自己解決。
連洲回到家的時候,顧之意不躺床上了,洗得乾乾淨淨的,在客廳沙發看電視。
他私以為,是黑糖燕窩紅棗羹的功勞。
她懷裡抱著抱枕,手捏著抱枕邊角,唇邊掛著的小梨渦莫名有些羞怯。
“我們今晚又叫外賣嗎?”
連洲:“不然呢,你會做?”
“……我不會。”
連洲窩進沙發裡,打開外賣軟件,“你要吃什麼?”
顧之意實在沒有多少食欲,但是能和他一起吃飯,心裡總是很歡喜。
“我都可以,你看著點吧,少點一點,不要老是浪費。”
連洲沒出聲。
過了一會兒,她又補充一句,“你要看一下評論再點,今天那個燕窩羹太差勁了,肯定不是真燕窩,和醬油一樣黑,味道怪怪的。”
連洲手指頭一頓,再動不了了,他抬起眼皮子瞅著她,“不好喝?”
“嗯,不好喝。”
“……”
“一點都不好喝。”
連洲默了得有四五秒,把手機往沙發裡一扔,起身往廚房走。
狗子意說話就是喜歡誇張,怎麼可能像醬油。
等他打開燉鍋一看,她沒有誇張,真的很黑,黑得已經看不見燕窩的影子。
轉念一想,黑糖肯定是黑的,這也沒錯。
他嘗了一口,糖份太濃,涼了還有一種怪異的味道,齁得舌頭口腔不適,試圖強行吞咽下去,還是失敗了。
真難喝。
他走出去,嘴巴裡餘味未散。
“是不是很難喝?”
“還行。”
她微微噘嘴,“我覺得很難喝。”
連洲麵無表情把手機拿起來,半道定了定,一道冷光掃射到她臉上,“良藥苦口你不知道?”
顧之意不知所雲,“……什麼呀?”
“難喝一點怎麼了,至少你不癱了。”
顧之意兩秒的呆愣過後,突然躺倒在沙發,一陣爆笑。
“瘋了吧你……你當是什麼神藥,我一口都咽不下去!”
她越看連洲那種撲克臉越想笑,笑得都要飆淚了。
這人也太可愛了,他以為就那黑乎乎的東西,她碰一下就能從床上雄起了麼。
連洲冷眉冷目點自己的外賣。
這不算有用?不但不癱,還有力氣笑話他了。
……
“連洲,我小時候看電影,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
連洲的手藝被無情DISS,黑糖燕窩被她說得一無是處,心裡還很不爽,不太願意搭理她。
“就是,開坦克的時候,不能從裡麵把那個蓋子鎖起來麼,為什麼另一方敵軍還能揭開往坦克艙裡丟手榴彈呀?”
連洲靠在沙發背上,仰麵看著天花板。
傻狗的問題都和彆人的不一樣,李若雪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當然能鎖,隻是二戰的時候,坦克的通風條件並不好,時不時需要上來喘口氣,而且也需要出來觀察作戰環境。”
“噢……”
“鎖起來也不利於逃生。”
顧之意:“我懂了,我還在刀影發布的視頻下麵留言,被壓到後麵,都沒有人搭理我。”
連洲哼哼,“看刀影的視頻都是軍事迷,誰願意回答這種弱智問題。”
顧之意傾身朝向他,“你見過刀影本人麼,聽說他很帥。”
連洲頭抬了起來,壓著眼睫覷她,“能帥的哪裡去,世界上最帥的已經在你眼前了。”
顧之意眼神飄忽閃爍,唇邊小梨渦若隱若現,“是嗎……”
連洲一瞬不瞬盯著她看,“是。”
她食指掩在鼻下,“那,都說他風趣幽默……”
連洲打斷她:“他就是個流氓。”